晏景兮想了一下,点头说:“你自己掂量着安排吧,别留下蛛丝马迹。”
刘管事接连称好,他深知郡王苛刻,所以总是私下做阳奉阴违之事,其实他在一个月以前,离开京都的那日,就写信将他们要去往西南的事告诉了李彦,并让他收拾东西,随时准备出发。
他做好了准备,如果郡王不同意让李彦跟随他同行,那他就在出发之前,再给李彦传信,让他把郡王府剩下的金银细软,能贪则贪,一并私藏起来。等过几年刘管事在西南安定了,再派人去接李彦。
繁星璀璨,明月高悬,微风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水汽拂面而来。
晏景兮走到门口,两位婢女恰好端着木桶退出房间。他想到方才听到茶珠与婢女私语,一把抓住婢女的手臂,紧张地问:“方才她与你说了什么?”
婢女放下木桶,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禀:“茶姑娘问奴婢,这是在哪里?”
他沉着声音问:“你告诉她了吗?”
婢女立刻摇头,“奴婢没有多言,茶姑娘又说身上不适,奴婢们便烧了一桶热水让茶姑娘沐浴,但茶姑娘不要奴婢们服侍,她自行擦拭了一番,便躺下安寝了。”
他挥手让她们离去,心里难免自嘲,小珠儿知道这里是哪里又如何?她难以逃脱他的掌控,但他就是什么都不想让她知道,以免她做出让他伤心的举动。
晏景兮走进房间里,茶珠背对着他,她纤细的肩膀微微起伏,呼吸放得很平缓,似乎已经睡着。
他走到床边,缓慢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裳,脱掉鞋袜,然后坐在床边拉过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盖在自己的身上,他躺在她身边,与她隔着一掌的距离。
茶珠双手放在胸前,随着他躺下,床往下沉了少许,她的耳畔又听到他缓而轻的呼吸声,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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