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媪指了指身后的婢女,道:“让应儿带她出府吧,姑娘是陆家的婢女,在国公府久留也不太好,世子认为呢?”
茶珠先一步走了出去,回头对着他说:“你快去吧,我先回去了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说着对应儿说了一声谢,便跟着她往竹林外走。
严铮蹙着眉头跟上了姜媪。
应儿将茶珠带着往前走,茶珠隐约记得进府的时候不是这条路,不过进府走的是正门,也许婢女想带着她从后门离去,少惹是非。
走了许久,婢女停在一个院子门口,回头对她说:“到了。”
“啊?”茶珠还未反应过来,背后扑过来两个奴仆,她们力气极大,一人将布条塞进她嘴里,一人用麻绳绑住了她,随即她们将她扛起来,丢进了一个铺着山茶白鹤纹地毯的房间。
茶珠在地上挣扎了许久,麻绳捆得太紧,她只能在地毯上来回打滚,房外传来细碎的交谈,她听不清楚。
她心里慌乱不已,周围的高大屏风和座椅摆设明显能看出是严夫人的居所,她今日毁坏了国公府的赏梅宴,又让严世子和陆公子难堪,如果她是严夫人,肯定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贱女子。
她挣脱不了,便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走,她滚到了门边,隔着门缝看到外面站着数十奴仆,她手无缚鸡之力,如何对付这么多人。
茶珠静静地想办法,严夫人若要直接杀了她,想必不用绑她到这里来,估计严夫人还有话想问她,若是她能够应答自如,给严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,例如她日后天高海阔再不出现在京都,也许严夫人能放她一条生路?
她左思右想,每一刻都是煎熬。
大概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,房门开了,严夫人走了进来。
严夫人午膳后又与大家闲话了许久,然后看着严铮着急地进来,他看到她平和的神色意识到上当了,连忙又冲了出去,她并未搭理他。
想必其他人也急着回去散播今日在国公府见到的热闹,她便在午后散了宴会,淡笑着送了几个相熟的夫人几步,便面色平静地回到了北跨院。
严夫人回北跨院的路上非常生气,方才派人去打听来了消息,这女子名为茶珠,是惜玉楼的清倌,甚至有一瞬间她想打死这个勾引洵儿与铮儿的贱婢,但当她走进厢房后,看到茶珠那双哭得胭红又不服气的杏眸,她突然想起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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