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好好休息,冒着风雨出门,他想要照顾她,但她拒绝他的好意。
跟踪之事,君子不耻,但他太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。
……
茶珠喝了药之后身上升起了一股温暖的热气,随着马车的摇晃她又陷入了昏睡。
小憩了片刻,悠悠醒转,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,马夫正准备绕进巷子里,她制止道:“就停在惜玉楼门口吧,再绕一圈回后门更浪费时间。”
李彦搀扶着她下了马车,他又跳回马车上,眼含关切之色,“那我回去了啊,珠姐,你自己当心。”
“好。”茶珠扶着门框深吸了一口气,楼中甜腻的脂粉香气萦绕鼻尖,她揉了揉额头,抬步往里走,一只脚踏进了门槛,一只脚还在门外,便被人抓住了袖子。
她回头望向来人,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,“宁公子,今日又是唱哪出啊,怎么这幅打扮?”
他头戴玄色斗笠,黑纱垂下遮挡了面容,身穿玄青色劲装,怀里还揣着一把唱戏用的木剑。乍看像个行走江湖的侠客。
宁宸宸本想装作陌生侠客逗她一笑,谁知茶珠一眼就认出了他,他伸手拉开了面纱,露出一张白若凝脂的俊俏容颜,他倚在门框边,欢喜笑道:“姑母管得严,我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寻到机会偷溜出来。”
两人站在门口,身体一半照着楼里五彩缤纷的纱灯,一半迎着门外吹来的寒风,相对而立,宁宸宸指着她的衣裙笑道:“还说我呢,你怎么穿得像谁家的婢女一样。”
“只许你扮作侠客,不许我扮作婢女吗?”
严铮迈出二楼拐角的厢房,打算风风火火地去宁府拜会,刚迈下一步楼梯便看到在门口相视而笑的两人。他捏着楼梯的栏杆,手不自觉地使劲儿,木栏杆咯得手掌疼痛,但心里更闷闷地疼。
今日趁他进宫赴宴,这两人不知去哪里玩了一日,他担心她一个人孤单所以急急地出宫,她有人作伴,哪里会孤单?
这两人不知去干了什么,此刻都穿得不伦不类,相处了整日,临别了还依依不舍,宁宸宸送她到了门边,她舍不得进来,还站在风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。
哦,他想错了,不是临别,是一起回惜玉楼。只见宁宸宸抓着她的衣袖往里走,她没有挣扎,缓步跟上了他。
宁宸宸道:“这里风大,我们去海棠间说吧。”
茶珠挣扎了一下,衣袖被他拽得太紧,只好跟着他走了两步。但想到严铮随时要来,若是严铮发现她在海棠间里与宁宸宸闲话,她会很难解释,于是她反拉住他的衣袖,柔声道:“宁公子,我们就在大堂说话吧,我病了,想快些回后院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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