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淬了毒的娇艳花朵,美丽又致命,他几乎是引诱一样靠近她,单手环住她的腰,少年灼热的气息混着夏日的水汽,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“依依,你问我,问我他骗我什么。”
罗依依脑袋一嗡,呆呆问他:“他骗你什么?”
薛洛的眼中笼满雾气,突然埋怨地看她一眼,腰上的手一松,恼了起来,“不说了!”
卧槽!这人没事吧!
“薛洛!你给我起来!”
罗依依愤愤拽起他,薛洛抬头一张极其无辜漂亮的脸,不满道:“做什么?”
薛洛长得足够干净,勾人又不自知,才更加惹人怜爱。
算了,美人无罪,罗依依的怒气就这样活生生被逼退。
依依松手,软了语气,哄孩子一样哄他:“你发烧了别吹风,我们先进去。”
薛洛撒手,“不去!”
“为什么呀?”
薛洛往里瞥了一眼,眸子顿时就暗了下来,他幽幽地又坐了回去,语气不善,“不想去。”
又犯病了!
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,罗依依跟着他坐下来,也顺着洞口往里瞄:臭道士被薛洛用破布塞住了嘴,男女主角也保持着绝对纯洁的界限,两张床离得远远,中间还挡了件厚实的袍子隔开,实在不明白哪里又能惹到他。
她又想了想,总归不该是自己吧。
她用余光悄悄瞄他,许是因为生病,他少有的流露出的柔然脆弱,居然有不可思议的艳丽。
“吃药!”
女孩手里躺了两粒朱红色的药丸,圆滚滚的。
“哪来的?”
“我师傅给的啊。”上次在雨芽村套话时罗凌顺手传送了一包袱的药来。
薛洛把药捏在手里,和寻常丹药不同,外壳软软糯糯的,他凑近闻了闻,嗅到一股子甜味儿,“枣泥做的壳?”
“是!我吃药怕苦,所以师傅总在外层裹上枣泥。”
真娇气。
薛洛捏着药吞了下去,那股甜腻一下就糊住了嗓子,粘得他心里五味杂陈。
罗依依用山中的泉水打湿帕子,递给薛洛,“自己贴上。”
布料上还有那股熟悉的淡淡栀子味,薛洛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乖巧地把这片冰凉覆上额头,顿时清醒不少,背靠着石壁昂头看起天。
罗依依也在他身旁坐下,两个人傻乎乎地望天也实在无聊,依依试探问道:“薛洛,聊一聊吗?”
“聊什么?”
薛洛声音有些闷,被风吹来散了点温度。
依依没想到他真的愿意陪自己聊天,想了想坐直身子问他:“你知道星垂镇为什么叫星垂镇吗?”
“嗯?”
“因为传说从前这个地方是一片荒漠,有一天从天上的星星掉了下来砸了一个大坑,星星上有水有树,渐渐地就有人聚集过来,形成的城镇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