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个样子!
可她一边嫌弃,手却从额头悄悄挪到嘴边。
“阿琢。”陆析钰看着她的动作,喊道。
姜玖琢没动。
“阿琢。”陆析钰不放弃地继续喊,“阿琢,阿琢。”
一声比一声黏腻,姜玖琢终于忍无可忍,低着头拿空心拳掩了掩下半张脸:“干嘛!”
她回过了身,他却忽然不说话了。
只是定定地盯着她,好一会儿,直到姜玖琢手脚都有点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时候——
陆析钰探身而去,弯起那近乎蛊惑的眉眼,低低地笑道:“你酒窝露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手放得快还是嘴角下得快,姜玖琢僵硬地站好,回到了方才商量正事时严肃的模样。
“我没有。”
毫无任何说服力。
陆析钰环胸,视线从下往上,似要看破她薄透的脸皮:“怎么翻脸翻这么快,方才明明在笑——”
“我没有!”姜玖琢急了。
“好好好,没有没有,”陆析钰笑着改口,“是我眼拙,我看错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姜玖琢内心是崩溃的。
自觉不能和这人继续说下去了,她自顾自低头把散开的几帖药绑好。
陆析钰默默数了数,按这个剂量,应当是早晚各服用一帖。
六清。
陆析钰微笑默念。
他舌尖滚了下糖,破罐子破摔地问道:“是不是该吃药了?”
姜玖琢:“对。”
屋子里一阵牛皮纸被抚平的声,糖被陆析钰随手放在桌上,就靠在姜玖琢的手边,她看到他伸出手又去拿糖。
姜玖琢才看一眼,陆析钰便立刻道:“阿琢,这个糖好难买,我走了好远才回来,太累了。”
“……”
姜玖琢脾他一眼,听明白了。贵公子早上被伺候得挺好,所以这些药他就不打算自己碰了。
但陆析钰一点都没不好意思,把那包饴糖又拆开,撕下一角牛皮纸,裹着一个糖块送到姜玖琢嘴边,献宝似的地问:“你要不要尝尝?”
方才怦然心跳的余韵尚在,姜玖琢压着慌张撑住桌子,想要让他别离她这么近。
可她方一张嘴,陆析钰手凑了下,糖便滑进了她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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