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姜玖琢深吸一口气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说,”陆析钰不嫌事大,两只手撑在她两侧,“如果我还想做很多别的事,你是不是都得还我?”
“别的事。”姜玖琢念道。
不知为何,她今晚格外的好脾气。于是他勾唇重复:“嗯,别的事……比如上次那册秘戏图,我们可以从第一页开始学起来了。”
可话说出口,才觉超出分寸过了头。他忘了,她到底是只面皮极薄的小刺猬。
小兽被逼急了——也是会咬人的。
下一刻,陆析钰倒吸一口冷气,吃痛地站直身子。
下巴上痛感历历,他抬手去摸,齿痕分明。
姜玖琢终于从被子里爬出来,涨红了脸,这么多天压抑着的情绪倾泻而出:“陆析钰,你这人怎么这样!”
气急的喘息尽收于陆析钰耳中,让这短短几个责备的字变了味道。
她的脖子亦泛了红,他看了一眼又移开,眸色沉沉:“我怎样了,阿琢,这次是你咬我,又不是我咬你。”被咬的地方越摸越热,一下一下,竟让人不舍得放下。
姜玖琢不知他为何这样看着自己。
却在听见他后半句话时,仰头直勾勾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大白狗。”
陆析钰:“嗯?”
咬了人的羞臊后知后觉上来,姜玖琢尽力掩藏自己的不知所措,却难免磕绊:“讲大白狗故事那天,你,你就发现我是装哑,还故意戏弄我,看我出丑。”
陆析钰再度屈起指节,贪婪地摩靡下巴上的痕迹。
他承认刚知道她骗了他的时候,他确实生出过恶意逗弄她的心思,但那点心思,早被她自己亲手拂过,一点儿都不剩了。
至于咬人,便是旁的心思了。
陆析钰屈下一边膝,半蹲在她的被子边:“生气的话——”
“但我装哑骗你在先,就是我的错,”姜玖琢没让他说下去,她只听到“生气”两个字,“可是你再生气,总得要哄得好。”
分明越说越轻,在陆析钰听来却每个字都掷地有声。
他怔忪片刻,才木然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陪你来小佛城,主动和你搭话,还特意把床让给你……”姜玖琢别扭地扯着被子,豁出去般,“可是你一点都不领情,变本加厉地拿那种事戏耍我!”
被褥在地上打了滑,陆析钰只觉膝头一软,上半身往前跌去,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再一次狠狠地拉近。
姜玖琢被这又一次突然靠近吓到,蓦地没了声。
两人在晦暗中相对而坐,眼神多交错半刻,都成了不明的拉扯。
陆析钰还想俯近身,想凑到她耳边笑她,对威胁了她的人不要这么好心,是他该哄她才对。
可是再凑近一分都不行了,他想咬她,不只是手指上的软肉——脖子、下巴、耳垂,他想箍住她的手,看她在自己身下红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