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得一缩头。
陆问君面无表情扫过来一眼,不知道看的是沈沣还是她。
没多少情绪,只是叫人后背发凉。
竞标输给Future,想也知道她此时心情自然不善。
完了完了。
两边员工纷纷低头,眼观鼻鼻观心,努力降低存在感。
陆问君说:“这么思念沈总,不如跳槽去Future,沈总应该不介意多养你一个员工。”
夹枪带棒,语气寒凉。
沈沣看她一眼。
陆问君没停留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女职员赶紧跟大家道别,缩着脖子抱着文件跟上去。
晚上,陆问君从饭局上离开,留白副总继续招待。
邱杨在车上等着,看到她出来马上下车,绕到右侧为她打开车门。
车窗打开,余温未尽的空气与冷气交换。
陆问君撑着头,窗外虹光时而掠过,浓艳明亮,她神色却极淡。
回到公寓,走出电梯,意外看到一人,站在她的门口。
陆问君抬眼。
沈沣从公司过来,最简单没有装饰的白衬衫,在他身上总是端正熨帖,似清风霁月,不染凡尘的洁净。
他站在那里,沉静如林间松木。
男人有千万种样子,只有一种叫沈沣。
陆问君收回目光,侧身对他,伸手开门。
她没问他为什么而来,也没赶他走。
他们没有说话,却默契地纠缠在一起。
陆问君心里有气,在床-上表现尤为明显。
以前较劲是为了与他争输赢,她不愿意服软,尤其是面对沈沣。
今天却带有一种冰冷的敌意,只是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。
结束之后,她正要下床,被沈沣扣住。
他抬起她脸,不紧不慢,视线在她脸上逡巡,片刻,问:“心情不好?”
陆问君轻嗤一声:“沈总抢了我的标,还想抢我的员工,难道想我大方祝贺?不如明天我让人给你写一封祝贺信,一千字,够不够?”
沈沣意味不明看她几秒,松了手上力道。
“不是说过,工作的事不要带到床-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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