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墨白抬头,见梁夕从车上跳了下来,她戴着黑色的口罩,露着一双月亮似的眼睛,声音柔软又好听——
“顾墨白,你来得太慢了,我都快睡着啦。”
“自己开车来的?”
梁夕:“嗯,接你当然要亲自来啦。”
他把手里的行李箱想换了个边,空出靠她这边的手牵住了她。
他刚从室外进来,手有些凉,梁夕的手心柔软而温热,她垂眉,用两只手包住他的掌心握了握。
顾墨白发觉她的用意,笑了下:“梁夕,我不冷。”
梁夕挑挑眉笑,“谁说我要给你焐手了?我就是摸摸你瘦了没有。”刚刚结束一场决赛,他的掌心里有许多细小的伤口。
顾墨白:“摸出来了吗?”
梁夕丢掉他的手,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你呢,瘦了没?”顾墨白问。
她故作惆怅地叹口气,“我胖了,前天和经纪人打视频电话还被骂了。”
顾墨白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明显了,“我觉得还好。”
“不信你试试?”说话间,梁夕把手递了过来。
顾墨白看了眼她的手,眼底尽是温柔,“梁夕,这样是试不出来的。”
“行吧,回头称给你看。”
说话间,她要把手拿回来,却被他扯住手腕,轻松带进怀里,下秒,他单手用力将她抱了起来,梁夕轻呼一声,揽住了他的脖子。
顾墨白常年单反,习惯直臂击球,他的右手臂膀比左臂粗了一大圈,有杂志曾经做了一次专访,称他的右手为“魔王之翼”。
这只“魔王之翼”,和梁夕臀部此刻只隔了薄薄的纱裙。
梁夕清晰地感觉到他发力时,臂膀的肌肉膨胀如铁。
这么个单手常人都坚持不了多久,但他表情轻松,丝毫看不出一点费力的样子,那种无意间散发出来的荷尔蒙,让梁夕有点沉迷。
她凑到他耳边小声问,“重了吗?”
顾墨白:“没有。”
梁夕失笑。
顾墨白就这么一直把她抱到了车边,梁夕随手解掉门控,顾墨白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她放了进去。
正要走,梁夕忽然拉住他的衣摆,“亲爱的安迪霍沃尔先生,您忘了给我系安全带了。”
他手伸到她耳畔,找到那个金属按扣,拉过来,在她边上“咔哒”一下扣住。
梁夕伸手勾住脖子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:“谢谢。”
车里的灯灭掉的一瞬,梁夕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下。
她禁不住轻笑了下,指尖在他喉结上点了下,“顾墨白,你现在拿的是什么等级的意志力呢?大满贯还是大师赛?”
顾墨白闻言,低头封住了她柔软的唇瓣。
胸腔里的空气快没有,他才终于松开了她,黑暗里,他粗糙的指尖捻过她的唇珠,轻轻捏了下,接着将额头压在她肩膀上,用那种低沉而致命的声音说:“抱歉,今天的意志力失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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