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两天,何骁都没有看到李默。
看门的大爷说李默没有回家。
青训营里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,只剩下女厕所。
他走到那门口,朝里面喊了一声。
李默立刻使劲踢那木质的门板。
何骁听到动静后冲进来,一脚踢开了门板,李默抬头看他,没有哭,但那双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绝望。
梁夕演得太真,徐岩年一秒入戏,他僵站在门口,眼圈霎时红了。
下秒,他进来,俯身解掉了李默手上的绳子,并小心翼翼地撕掉封在她嘴唇上的胶带,“李默,对不起,我来太晚了。”
李默别开眼睛,哑着嗓子说:“我一点也不喜欢打球,我再也不要打球。”
何骁喉头滚了滚,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下,一瞬将她按进了怀里:“那就不打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徐岩年这里的戏应该是牵着李默出去,但是他因为入戏太深改了戏。
那个拥抱是徐岩年给梁夕的。
傅丛山适时喊了cut,徐岩年好半天才从何骁的情绪里走出来。
他看了眼梁夕,心绪有点混乱:“姐,对不起。”
梁夕递了包纸巾给他,“没事,你会是个非常出色的电影演员。”
徐岩年接过来,看了她一眼。
梁夕满是鼓励地朝他笑了下,她的眼睛很亮,就像落满了星星的河。
徐岩年从入行起,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演技不行,你除了脸啥也不会,你只能做流量小生。
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,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电影演员这样的话。
而且说这个的话的还是获奖无数的梁夕……
心像是春风的吹过的草地,柔软而又充满力量。
他把那包纸巾收进口袋,坚定地说:“姐,我会好好演的。”
梁夕:“加油。”
刚刚的那条要重新拍,徐岩年这次演的很好。
这段戏的最后,何骁满是深情地将李默从里面抱出来。
傅丛山看了下回放,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大家今天就先到这里吧,岩年晚上来找我讲下明天的戏,大家今晚早点休息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众:“好。”
李默手上的绳子是拿掉了,梁夕的手腕却被绳子勒出明显的红印,有些微微的刺痛。
徐岩年很快跟了上来,关切地问:“姐,手要紧吗?”
梁夕套上厚厚的棉袄,很快将那个红印盖住,笑了下:“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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