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高速上发生了事故,堵得厉害。
梁夕把车开到网球中心时,已经是下午四点了。
已经快到和顾墨白约好的时间了。
她换了身衣服,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,径直去了球场。
顾墨白已经在了。
对面站着的是他的主教练威斯汀,一个英国小老头。梁夕在电视里见过,顾墨白的每场决赛,他都在。
梁夕没有进去,而是礼貌地在金属门外面,等了一会儿。
终于,顾墨白看到了她。
他和主教练说了几句话,走了过来。
威斯汀看到梁夕,有些惊讶,用英语和顾墨白说:“难怪你不回家,原来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中国。”
顾墨白看了她一眼,没有反驳。
梁夕笑着朝威斯汀伸手,握了下。
很快,威斯汀自觉地走了。
空旷球场上,只剩了他们两个人。
梁夕扬扬眉笑了:“你刚干嘛不解释下?”
顾墨白:“解释什么?”
梁夕故意用了伦敦腔说:“girl friend.”
顾墨白:“不用,他一直以为我有男朋友,现在应该安心了。”
梁夕笑得岔了气,“你真有?”
顾墨白从一侧的金属球框里捡了粒球,轻拍过后,塞进她的手里:“天气不太好,赶紧练吧。”
梁夕抬头看了下。
乌云蔽日,是不太好。
她昨天虽然心猿意马,但基本的动作要领还是掌握了一些。
小球抛起后,她已经能精准无误地把它打到对面的球场上了。
顾墨白提了拍子走到了对面的球场上。
梁夕:“你要和我打?”
顾墨白:“接、发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,都尝试下。”
梁夕笑着说了个“好。”
站在世界第一对面半场,还能笑得出来的,全球也就梁夕一个。
她调整了下站姿,将手里的球稳稳抛起,然后跳起击出。球速很慢,顾墨白几乎没有怎么移动,就将球回了过来。
梁夕追过去已经赶不上了。
连续几十球,都是这样,她一次都接不到回来的球。
“……”虽然知道会被虐,但不知道会这么虐,简直怀疑人生。
梁夕看了眼手里的拍子,终于理解为什么有些球员会怒摔拍子了。
顾墨白在她发愣的时候,从对面球场走了过来:“再来一次,我让你。”
梁夕挑眉:“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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