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靖墨被勾得喉咙发痒,垂眸瞥着秦秋意的唇瓣,喉结上下滚了滚。
秦秋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,眼中满是疑惑,“怎么只顾看着我却不说话?”
车外不时有下班的杂志部员工和秦秋意打招呼,她浅笑着跟其他人点头,很快忘了柯靖墨的异样。
对于自家小女友完全没看出他对她的渴望和想念,柯靖墨倒是适应良好,毕竟两人之间每一次主动的几乎都是他,而他也沉浸在追逐秦秋意让她慢慢打开心扉的过程中,乐此不疲。
柯靖墨的视线又在某处绯色上流连片刻,然后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启动车子:“离西餐厅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歌舞厅,听说里面的酒水和饮料还挺有特色的,要不要去看看?”
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,欧美的流行舞曲逐渐向华国传入,这两年更是Disco盛行,年轻人要是不会跳两步都会被嘲落伍。
汇坊街上原本开地下赌坊的店老板在被公安局那边重点盯上后,果断断尾求生,关了赌坊改成歌舞厅。
别说,去歌舞厅玩的小年轻确实不少,虽然没有赌坊赚钱,但起码不至于被公安部门天天□□了。
秦秋意摸了摸下巴,“那就去看一下,不过喝饮料可以,最好别碰那的酒。”谁知道有没有加料呢。
她其实也对这个年代新流行起来的歌舞厅挺感兴趣的,打算进去一圈长长见识。
不过,注定是要失望了。
那家歌舞厅占地面积并不大,窗户上遮着厚重的窗帘,明明外面夕阳还在,这里却是一副黑黑沉沉的场景,装潢做的也很粗糙,除了供人们跳舞的舞池和调酒吧台,只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桌椅。
可能是时间尚早,歌舞厅的人不算太多,他们正在昏暗炫彩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肆意扭动着四肢,再加上憋闷的空气和其中掺杂的浓郁烟味,莫名有股靡靡之感。
几乎是在踏入歌舞厅大门的一瞬间,柯靖墨的眉峰便锁得死紧,即使两人交了入场费,他还是拉着秦秋意径直转身离开,完全不顾服务员的苦苦挽留。
服务员在接待柯靖墨和秦秋意之前,恰好看到他们是开着小汽车来的,本以为能从这对有钱人手里掏出不少小费,结果人家连多待一会儿都嫌。
哎,服务员叹了一口气,颓丧地摇摇头,心痛得仿佛错过了一个亿。
那头柯靖墨心里暗暗给介绍这个“新奇好玩”的歌舞厅的人记了一笔,准备以后回去再跟他好好算账。
柯靖墨捏了下额角:“抱歉,我不知道这个歌舞厅的环境那么差,以后不会带你来了。”
他就差把对歌舞厅的不满和嫌弃通通写在脸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