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邓田志能给严家和严向凤什么?恐怕那个穷小子连套婚房都买不起吧,难道以后让严向凤跟着他喝西北风吗?
出于嫉恨的心理,陆长年把严向凤的对象是个小乡镇穷小子的事宣传得几乎人尽皆知,还恶意把邓田志描绘成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,说邓田志是故意接近严向凤,严向凤被骗了之类的。
这样一来,导致大院有关邓田志的流言蜚语越传越烈,甚至连甘素洁都对他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。
严辉倒是没受影响,他本人非常严厉,没有人敢到他面前乱嚼舌根。
就连甘素洁忍不住和他嘟囔几句传闻时,都被他厉声喝止,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实言论影响。人是小凤挑的,你至少应该相信女儿的眼光。”
回忆起严辉的话,甘素洁不禁撇了撇嘴,迁怒似的瞪了刘影一眼:“我家小凤找什么样的对象跟你有什么关系?哦,我忘了,你儿子追过小凤,不过小凤没看上他。”
刘影不是没事喜欢戳她肺管子嘛,让她就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
“你!”
刘影气结,眉头狠狠一蹙,她胸口憋着一股怒气,有些口不择言:“你女儿不跟我儿子好,那是她没有福气。等着瞧吧,她这次找那个对象说不准只是看上你们家的身份地位了,对你女儿根本没有真心。我等着看她将来追悔莫及的模样!到时候她再想找我儿子,我们还嫌弃她不干净呢。”
到了最后一段话,刘影的声音里仿佛淬了一丝毒,令人齿冷。
甘素洁跟刘影话不投机,恼羞成怒地把手伸进菜篮子,从里面掏出一把鹌鹑蛋,用力砸向刘影的方向。
“既然你嘴巴那么臭,那我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你!”
刘影边躲边叫嚷着:“甘素洁,你这个疯婆子,你再扔东西我就要去找你们老严的领导告状了!”
话音未落,两个鹌鹑蛋一个砸在她的头发上,一个砸在她的额头上,略带腥气的粘稠液体顺着她的发丝和脸蛋往下滑落,狼狈不堪。
刘影气得尖叫一声,举起院子里的笤帚冲了出来。
甘素洁早就看不惯刘影的泼妇作风,再加上刘影和她儿子总是诋毁严向凤和邓田志,大院里的留言十有八—九都是她们两个传出来的,甘素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严向凤带着邓田志回大院的时候,她家门口正围着一圈人,劝架的有,看热闹的也有,被围在人群中央的甘素洁和刘影打不了架,正开着嘴炮。
你一句我一句,全都不甘示弱。
严向凤推开几个人挤了进去,视线落在站在刘影身后不吭声的陆长年一秒,很快挪开。
“妈,到底怎么回事?”严向凤走到甘素洁身边,帮她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衣领。
甘素洁见严向凤领着邓田志过来,一瞬间有些尴尬,邓田志第一次上门,就撞见她和别人吵架,实在是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