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感到些许的怅然, 又觉得这样也好。
维持一个亲近的师兄妹关系, 对两人来说,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。
容吟闭了闭眼, 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, 微笑道:“这种事你不用过问,也别告诉重绵。”
宴永宁点点头:“好的。”
但他心里想, 师父怎么回事?如果真的喜欢重绵,喜欢一个人埋在心底不说出口, 迟早被其他男人抢走。
他得帮师父一把。
重绵再次来药屋时, 还没看到容吟,立即被宴永宁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。
她一脸奇怪,抱着剑纳闷道:“你干嘛?”
宴永宁神色鬼祟, 往四周张望,见没人发现, 才小声道: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面前的少年凑过来,眼珠又黑又亮,带了丝小羞涩,怎么看怎么怪异。
重绵抱紧了胳膊,往后退了半步:“这, 这不太好吧。”
她心底惊涛骇浪,难不成宴永宁要告白!
不是,平时他明明很正常,对自己没有过任何表示。
不可能的。
但近日态度反复无常, 一会儿疏远,一会儿又靠近,这种怪异的表现,让她有些不确定。
“什么不好。”宴永宁见她脸色变来变去,从惊讶到纠结再到紧张,他受到影响,也跟着紧张起来,“我说的话,你别跟师父提起。”
“什、什么话……”重绵磕磕巴巴地问,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情况了,她经验不多,怎么回复才能不伤害别人的心,委婉拒绝?
思绪飘远时,听到宴永宁说:“关于段闻辰的事。”
“……嗯???”重绵愣了愣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等意识到他的话与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,她的脸色瞬间有些尴尬,摸了摸鼻子。
宴永宁奇怪:“你怎么这幅表情?”
重绵镇定道:“哪有啊,你别乱说。”
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脸颊发热,脚尖点了点头,努力掩饰自己的窘迫。
“这件事,跟你有关。”宴永宁在心底组织语言。
重绵指了指自己:“啊?我和段闻辰有什么关系?”
宴永宁:“你生辰那晚,段闻辰做了一件错事,他想偷偷亲你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重绵发窘的心情一瞬间被另一种情绪取代,脸颊的热度直冲头顶,浑身上下毛都炸了。
立即拔出剑鞘,生气地说:“这流氓在哪里?”
她气势汹汹地往外冲,刚擦身而过,一把被宴永宁拽住胳膊。
宴永宁踉跄了几步,差点被她拖走:“师父把他赶下山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