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时小姐……”
“分了。”
迟让侧眸,淡漠的黑眸里无波无澜。“这不是你们要求的吗。”
“干涉我的生活、剥夺我的喜好、阻止一切我想做的事情,这不是你们一惯的作风吗。你们赢了。还有什么可问的?”
黑色的马丁靴上沾了雪,车内的暖气一烘,有些滑落在车门边缘。
迟让收回长腿,面对迟薇,冷声道:“你当初肯答应帮时夏搞定时昭,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。薇姐,我以为你跟他们起码有些不一样。”
迟薇一顿。
冷艳的脸庞开始有些动摇,“阿让……”
迟让:“你让我很失望。”
……
楼上,时夏在手机放大的镜头里看着迟让在雪天的路边与迟薇对话,不久后进入车内,迟薇在车门边静立半晌,随后上车。
车门关上,黑色的商务车很快在一片纯白的世界里飞驰而去。
迟让走了。
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。
不是回到楼上的房子里,不是到齐飞那里去玩,也不是去B市几天而已。
他要去加州。
去多久还不确定。
时夏收起手机,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在不可自抑地颤抖。
她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,抖动停止。
但内心难以言喻的情绪却无法立刻恢复。
眼眶很涩,鼻子里酸酸的。
她好像有点想哭,眼泪始终没办法完全落下来。
迟让是为她走的。
什么时候能回来也完全由她决定。
她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掉眼泪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。
望着窗外迟让离开的方向,时夏捂着自己的胸口,用力地深呼吸三次,随后决然转身,拎起她打包好的行李,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不属于她的屋子。
迟让的飞机是正午的。
时夏的车票也算是这个时间。
两个不同的空间里,他们分别朝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。
商务舱里,迟薇和迟让的座位就在旁边,他主动要求坐在靠窗的位置,迟薇应允了。
后面登机的旅客不断从身边经过,迟让只安静地窝在半圆形的座位中,眼睛一直望着舷窗外的世界。
迟薇欲言又止,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工作邮件恰好进来,她点开看了一眼,随即看向迟让。
手机震动一下,迟让低头。
是时昭的判决书。
迟家两位大律师联手施力,时昭顺利地得到十年牢期。
“这下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迟让闻言,侧眸看向迟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