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地方住了。
时夏心头一跳。
店外,同事的表情变得很暧昧。
“噢, 明白!”
时夏愣神的空档,迟让上了车。
关车门、系安全带、引擎发动,这些动作一气呵成,再等时夏回过神,他们已经驶离了老远。
车里开着暖风, 温度一点点升高,时夏开始觉得有些缺氧。
她试图跟迟让说些什么,他现在的侧脸看起来很严肃。
严肃到有些不像他。
看路线方向,他是要带她回印象大厦。
但时夏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。
路上, 迟薇来了个电话。
迟让没有开扩音,但听筒里仍有些声音漏出来。
他说了时夏晚上回家后发生的事情,电话那头迟薇说了一个名字。
迟旸。
不知道具体是哪个yang字,但迟让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停顿的空隙很长,长到连时夏都不由侧头看他。
他眸色很深,深到即便窗外的夜色浓郁至极,也抵不过他眼中颜色的十分之一。
喉间微动,迟让冷笑:“你对你自己的业务能力这么没自信?”
那头微顿了片刻,迟薇清冷的女声一如既往的冷静:“阿让,你该知道我是在提出一个对你和她都有利的建议。如果我是你,即便不感激,也不会用激将法。”
迟让扯了扯嘴角,“可惜我不是你。”
他态度很冷,甚至有些不屑。
站在一个求助者的立场,他嚣张的语气可以算是非常恶劣。
但迟薇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和态度,并未和他计较什么,只说:“我马上要上飞机了,这件事等明天再说吧。”
迟让不置可否,“把你那套房子密码发给我。”
聪敏如迟薇,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,“时小姐在你旁边?”
被点到名字,时夏一顿,望着迟让的眼神收紧一些。
迟让坦然地“嗯。”了一声。
很快,置物架上迟让的手机亮了一下。
耳机里,迟薇提醒道:“虽然我也很同情时小姐的遭遇,但我希望你能牢记,凡事你需要以你的安全为第一前提,否则爸爸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迟让突然提高音量,打断她:“密码我收到了。”
这个话题不宜再继续,“好的。”迟薇听出了他的不耐,识趣地没再多说。
挂掉电话之前,时夏听见她对迟让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我很高兴,你现在变得足够冷静。”
迟让没对这句话作出任何反应,摘下耳机往扶手箱里一扔,车子很快拐进了印象大厦的地下停车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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