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时夏表现得相当镇定,镇定到找不出一丝破绽。
“家里最近在搬家,有很多陌生人进进出出,太乱了。我怕把这些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,会弄丢。”
她这样说,杨洁突然想起来之前她说父母的事情。
既然提到了搬家,她自然猜测时家父母可能是分开了。
真是难为时夏,明明才十八岁,不仅要承受父母分开的压力,还要专心备考。幸好最后的结果令人欣慰。
思及此,杨洁很痛快地答应了她。“行,那这些老师就先帮你保管。我会放到学校的保险柜里,等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,再来拿。”
时夏感激不已,鞠躬致谢,“谢谢您杨老师,这三年,您帮了我太多了。”
杨洁确实感慨,从高一入校,到现在高三,她是一步步看着时夏成长为如今令全校都骄傲的样子。
她慈爱地拍拍她的手臂,感叹道:“不说谢谢,我当老师三十年,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们一个个都成才成人。”
对杨洁,不管旁人说她势力也好,偏心也罢,时夏始终是感激的。
正因为有这些能从心里肯定她、帮助她的老师,她才一直觉得学校是个比家里安全百倍的地方。
虽然到G大读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,但未免这一切被叶兰提早发现,她会闹得不可开交,时夏准备到走之前,都暂时不告诉她。
尤其最近,时夏发现时昭回来过。
那天放学,她回家比平时早了十几分钟。
叶兰在收拾她的房间。
时夏当即便觉不对,叶兰从离婚开始,就没再碰过家务。
她找的理由是时佑进来玩了会儿,把她房间弄乱了,她顺手收拾。
但时夏很敏感地在房间里闻到了烟味。
在这个家里,会抽烟的人除了时茂就只有时昭。
正享受着齐人之福的时茂是绝不可能到他们这来的,即便来了也不会进她的房间。
只剩下时昭,也只有他有理由来翻她的房间。
他一定在找什么。
时夏心中锁定了目标,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。
她把房间从里到外都检查了一遍,没丢什么东西。
也幸好,她没有将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。
联想到之前叶兰三番两次提出要她身份证的事情,时夏越发觉得奇怪。
她心里有了点猜测,但不敢确定。
她给迟让打了个电话,开口就问:“时昭最近有没有消息?”
迟让那头很安静,不知道在哪。
他坦诚地告诉时夏,“他来找过我。就昨天。”
“找你?!”时夏一惊,“他找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