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让顺着她的力道退后两步站好,从容不迫的样子又痞又欠揍,“干嘛。”
时夏怒目瞪着他:“你故意的是不是!”
他刚刚明明就听见了历史老师锁门的声音。
迟让坦坦荡荡:“又不是我锁的门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我听见他们在锁门却没出声?”迟让哼笑,“我们刚才的姿势适合被人看见吗。”
时夏:“那也是你故意的!”
他故意悄无声息地摸上来,故意吓她一跳,还故意在巡查的大爷上来的时候不让她出声,明明那时候还可以解释!
迟让撇嘴:“孤男寡女,共处一间教室,还不开灯,解释得清吗?”
时夏眉头一抽,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这么不正经。
他双手插进口袋,表情无辜:“而且,是你说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认识的。”
言下之意,不关他事。
时夏咬牙:“那是之前。”
“哦?那现在可以说吗。”迟让拖长音调,深怕时夏听不出来他是故意的。
“不可以!”
时夏从没这么无语过,什么叫无赖痞子,她算是领教了。
她现在气得只想拿书包砸死他。
可她还没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,迟让突然伸手接过她的书包。
“好啦,既来之则安之,反正你也出不去了。”
肩上一轻,迟让拎着时夏的书包转身大刺刺朝她座位走去。
他悠闲的姿态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就不出去了。
但时夏不想。
她站在门后琢磨了半天,想过撬锁、想过翻窗,通通不行。
一高的教室门虽然是防盗门制式,但主要是靠外面的锁扣,没有钥匙的情况下,除非从外面踹门,否则里面无法打开。
翻窗更别提了。
不管是靠近走廊的窗户还是正对楼下的窗户,都装了防盗网,并且缝隙很小。周思齐曾戏称这是仿监狱的铁栅栏修的,目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自己在坐牢。
门不行、窗不行,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都被拦住,除非时夏会钻地。
否则只有大声呼救,看保安大爷会不会来救她。
可保安一来,看见她和迟让两个人共处一室,到时候……
真有可能解释不清!
该死!
迟让坐在周思齐的位置上,背靠着窗户墙壁,面朝后门,长腿搭在时夏的椅子上,脑后还枕着她的书包,一副大爷的模样,特别欠揍。
见时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在那团团转,他慢悠悠笑:“明天就能出去了,干嘛这么急。怕黑啊?”
黑暗中,时夏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