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练舞室近距离听着时见深的呼吸声,当时顾勉心里想的其实是……他声音这么好听,要是□□是不是会很要命。
现在听到了。
果然如此。
“帮我解开。”时见深说。
她没应。
他又认真了些:“顾勉。”
好嘛。
顾勉这才给他把皮带解了开,刚脱桎梏,时见深把她扑到沙发上就吻,这回终于没有一开始的拘谨,捏着下巴,像饿虎扑食,又像恨极了她刚刚轻浮的态度。
他不会,只能凭本能磨碾她的牙齿,仿佛要把自己都嵌入她唇齿。
这对顾勉而言简直是灾难。
爽是爽,疼也是真疼。
他们在沙发上精疲力尽,最后一起放空躺倒在那儿,电影讲的什么已经全忘了,就连电影都已经在放片尾曲,客厅里气氛渐渐消散变凉。
暧昧因子落到地上与毛毯结为一体。
顾勉盯着天花板,说:“以后多看视频学学,我不喜欢不会的男人。”
时见深不愿说话,却也不愿起来,最后就饱藏着情绪转头望了她一眼。
如果照顾勉理解,那一眼很复杂,可能有痛恨,有不甘,还有一点点隐藏在欲望之下的缱绻。
单单几个词语完全难以言喻。
“赛车玩了,电影也看完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顾勉坐起来就去找鞋子。
时见深也跟着坐起来,说:“你玩我。”
她侧目:“怎么玩了?”
现在他衣服零零乱乱,整个人什么也被她看过了,她自己还纹丝不动。
他感觉刚才好像是顾勉赏给他的糖,带一点点刺的糖。
尝完了又被她收走,他沉溺其中,她以旁观者的态度观看。
顾勉说:“我说对时老师能给绳子打结好奇所以想看看,现在欣赏完了,不就行了?”
她身上睡袍懒懒挂在她肩两边,堪堪就要滑落,她里面穿着阳台上那身丝质睡裙,精致巧肩上挂着的是系带式吊带,如瀑般的长发海藻一样垂在身旁。她脖子很漂亮,很白,纯白得叫人想在上边留两个痕的那种。
他们刚刚做的事哪是暧昧的人做的。
分明是爱人做的。
可顾勉这意思分明是玩完就走。
时见深真想拽回她胳膊问她,他在她心里就是跟齐梁琛或者骆夏那样一般的人,还是和她以往玩伴一样随便打发的人?
她真是始乱终弃、卸磨杀驴第一人,看他顺眼的时候就喊句时老师,看他不爽了又喊姓时的、时影帝予以嘲讽。
她就是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种女人,劣根性无数。
要是以前他或许听见她名字都会拧起眉头看也不愿看她一眼。
可现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