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吻,就是这种感觉吗。
刚刚顾勉亲上来的那两下, 冰凉的两唇相贴,像蜻蜓点水。
他之前近距离打量过她的唇,杏色的,很小巧,现在却离这么近, 亲密接吻。
时见深的耳根子都要烫熟了。
顾勉依旧在用唇描摹着他的,试探着浅浅去触碰,却感觉他身体僵硬了很多。
她说:“你行不行,不亲的话就算了。”
他说:“亲。”
她说:“那你怎么把嘴闭这么紧, 学贝壳吗。”
干亲有什么意思,她想像罗曼蒂克风电影里那样难舍难分的亲吻,唾液缠绵的那种。
时见深不再说话,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坐着,顾勉感受到他大腿紧实的肌理,布料倒是凉凉的,有点粗糙,但他衣服下的体温就不知道了。
他有点迫切地捧住她后脑勺亲上去,迎来的却是顾勉唔的一声,接着她往后退。
“磕到牙齿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时见深你是不是不会?”
时见深没回答,像是猜中了,她又不敢置信地重复:“你真不会?”
他侧着脸,顾勉借着电影微弱的光看到他脸颊边的烫红,还有像要熟透了的耳根子。
他真的不会,他也是雏。
她啊了声:“你在装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是?”
“只是,不想被人看作什么都不会。”
这是他的习惯。
在别人眼里,时见深是天之骄子,是出生就带着全家希望和资本的贵公子。
他骄傲、冷静、克制、足够优异,做什么都要第一,甚至一度觉得太过重视感情只会影响他干事业的速度。
所以他什么都习惯性说自己会,演戏而已,坚持一条条过就对了,舞蹈而已,一个动作做不好练上十小时总能熟能生巧,接吻罢了,他自然也要会。
他在顾勉面前装,没想过有一天要亲手被她揭开。
他真的不会。
顾勉笑了,她一时竟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,于是她说:“你真可爱。”
可爱,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时见深。
“那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接吻了。”
“没有啊。不过你一直在期待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顾勉故意说:“哦,那就不亲了。”
他的手忽然拉住了她衣服。
她人都坐到了他身上,怎么可以轻易下去。
不过顾勉起了玩心,说:“所以时老师其实很稚嫩,没有情感经验,那性生活呢?有过吗。”
时见深没想过她会把言辞说得这么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