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外。
顾勉轻笑:“好巧,出来抽烟啊。”
时见深直觉动作不雅,掐着烟的手指不自觉往旁收了收:“嗯,是啊,你呢,怎么在外边。”
“散心。”顾勉说:“刚收拾完家里太累了,就出来透气。”
“不了,我在抽烟。”
“你那是什么烟?好像不呛。”
“随便买的牌子。”
“能给我也来一根吗。”
“你也喜欢抽烟吗。”
“还好,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,不爱抽。”
他们往边缘走了点,时见深把烟递过去,顾勉稍微够够身子才能拿到。
接过以后她又说:“没打火机,借个火?”
没有东西挡风打火机点不燃,时见深又把自己的烟凑过去。
她把烟头在他烟头上贴了贴,火光就着细碎的烟灰冒了起来。
静静在黑夜里燃着。
时见深看着这画面,心里却在想她为什么也在外面,他是因为心情烦闷出来透气,那她是因为什么呢,是因为那封邮件,还是真如她所说只是因为身体太累。
顾勉试着抽了下那烟,味道还好,确实不呛,也可能是她此前就会抽的原因。
她问:“所以你那会儿纠结那么半天就为了告诉我这个啊?”
时见深说:“是啊。”
顾勉笑笑:“真不用,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了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是啊。”
顾勉直起身往栏杆上趴过去,像回忆似的说:“高考后吧,高考后的暑假,那年很热,他在我家客厅的凉席上睡着,我本来都没和他说话的,想看看他填的什么志愿,之后就无意看到他发送失败的邮件,所以这段文字我那时就看过了。”
“这些年他断断续续经常找我道歉,我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,其实真没什么。青春时期的喜欢过了就过了,每个人性格和喜好都会变,就像我以前喜欢他那种肆意的男生,现在会一直喜欢吗?大家都在变,没必要一直不为过去释怀。”
时见深没说话。
她忽然问:“你呢?”
“嗯?”
“那会儿一直在我门外等着就是想给我说一句周年快乐吗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现在不说一句正式点的?”
“顾勉,五周年快乐。”他轻声说。
顾勉笑了:“你这人怎么无趣起来说话很欠,该有趣的时候又特别无趣。”
“怎么了,祝福语不都是这么说的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