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说,照这么说这一段可能要有畏惧,可是看着你的脸我好像做不出来。”
时见深垂下眸想了想,说:“那这样,你先转过去。”
顾勉疑惑:“为什么?”
时见深说:“你看不到我不就怕了。”
顾勉笑了:“你这什么逻辑,哪有不看着人说话的。再说我背对着你那画面不会太奇怪?”
时见深没见过她在自己面前这么畅意地笑过,一时有些看恍神了。
他说:“不会奇怪的。”
顾勉难得真的转过了身,坐沙发上还有点不方便,她就只是侧了过去。
她的羽绒服早脱下来放在一边,此时她就穿了一身浅杏色的打底薄衫,她今天扎了个丸子头,零零散散,从后面看很邻家清新范。
而时见深盯着女人纤瘦的后背,没移开眸,看得出确实舞蹈生身姿都很优美,即使坐着也平展纤直的肩膀,还有纤长的天鹅颈,周边还有细碎头发垂下,她真的很瘦,瘦到时见深心想她那细脖子他是不是一个手掌就能捏完。
“时老师。”看不见他,顾勉也就叫了他一声。
也是这时,忽然,她的眼睛被蒙住了。
突然的黑暗让顾勉有点无所适从,她下意识举起手抓住对方的手腕,叫对方的名字:“时见深——”
她抓住了他的手腕,却也知道时见深正拿着什么。
那是条束带。
视线被封闭,其他感官却极致明晰,让人没由来紧张许多。
时见深没有动作,说:“现在会怕吗。”
顾勉没说话,手却依旧抓着他手腕没放。
“如果你身处黑暗,才会向往光明。褚青,你说是吗?”
时见深此时说话声音分外温柔,顾勉很快意会,这是《晨昏》里的台词,谢温抚问过褚青的一句。
她很喜欢这句话,没想到从时见深嘴里说出来会这么带感。
顾勉心里终于有了起伏,她回答:“是。”
“所以现在重新说,你是谁?”
“我是…褚青。”
这次她的声音带上很不明显的颤意,时见深说:“现在感觉才对了。”
他松了手拿过台词本准备继续对词,可是看顾勉动了下,又有要出戏的意思,说:“不要出戏,别想我是谁,我现在就是谢温抚,你是褚青,你是我的嫂子,我们对双方的情感要特别。”
顾勉动作停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