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小熊后,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,只空张着嘴。
反而是小熊先开了口:“两处骨折,正在治疗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会,发生车祸。”孟之舟哽了哽,终于说出。
“有个男人,声称是你爸爸,早上到酒店门口找贺祁第,说有话想跟他说。但我们赶着去拍戏,就先上车离开了,谁知道,他竟然开车,冲向我们。撞的正好是贺祁第那侧,所以贺祁第受伤比较重。”
“他果然去找贺祁第了。他怎么能这样!”贺祁第受伤,还是被她爸爸撞伤的。孟之舟垂眸,心里涌动着对贺祁第的担忧、心疼、内疚,还有对父亲的愤恨。
“你爸爸也伤了,在楼上,需要我带你过去看他吗?”
“我不看他。”孟之舟想也不想,脱口回答。
默了阵,她抬睫,这才发现,小熊脸上也挂了彩,“你也受伤?”
“我的伤不重,已经处理过。”小熊指了指椅子,“我们坐下等吧。”
“你坐,我不坐。我心慌,站着舒服些。”
“别慌,没事的。骨折的地方复位固定,休息个把月,就会长好。”
“嗯。”孟之舟嘴上应着,可还是慌。
需要做些什么,来缓解这种慌,于是她开始在走廊里踱步。
踱开一段距离,转身,准备返回时,她看到小熊身旁站着个衣着贵气、气势凌人的女人。
“看您到来后,就连着接了好几通电话,真是辛苦。”小熊说着客套话。
“要工作,没办法。”女人把手机放回精致的手包,“我还有个重要会议得开,先离开。如果祁第这边有什么情况,记得随时向我报告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小熊应。
叮嘱完小熊,女人便踩着凌厉的步伐离去。
孟之舟没看到女人的脸,但光看那气势,立刻知道是贺祁第的妈妈。她曾领略过贺妈妈的这份气势。
盯着贺妈妈消失的方向看,好一会儿,才收回视线,也收回飘远的思绪,专心于等待贺祁第。
等了一个多小时,贺祁第终于被推出。孟之舟觉得,这一个多小时,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一个多小时。
她两腿发软,微踉跄地走上前,扶住推车。
推车里的贺祁第穿着医院的病人服,安静平躺着,双眸紧闭。
“贺祁第。祁第?”她唤他,他毫无反应。
“医生,他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没反应。”慌张地问医生。
“患者有脑震荡反应,所以给他服用了镇静药物。过会儿会苏醒的。”
推车被推进病房,几人合力把贺祁第抬到病床,稍架高他受伤的腿和胳膊,医生交代几句注意事项,带着护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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