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好一阵,才终于拨出电话,假装出虚弱的语气告诉园长,自己生病,在急诊室输液,明天早上可能没办法上班,需要请假。
孟之舟鲜少请假,在刘园长那里,信誉度良好。刘园长听后,不疑有他,让她好好休息。
等孟之舟挂了电话,贺祁第那敛了良久的笑,溢出齿缝:“感觉,你也有当演员的天赋。”
“你才是演员。”孟之舟反驳完,发现反驳无效,贺祁第的确是演员。
贺祁第歪在沙发上,拍拍身侧。
他这么歪着,敞开的衣领便偏向身体的一侧,微微弯折起微妙弧度,线条好看的胸肌若隐若现,透出说不出的性|感。
孟之舟向他看去,再次呆住。
“过来。”
贺祁第唤她,她心虚地收起视线,走过去,僵硬地落座。并没挨着贺祁第坐,离他有差不多一人的距离。
“为什么坐那么远。”贺祁第伸出胳膊,把她捞进怀里,捻着她的发,问她,“有没有想我?”
孟之舟低头,嗫嚅半晌吐出一个字:“有。”
“声音好小,我都听不到。”
“听不到就算了。”孟之舟咕哝。
贺祁第笑:“听到了,逗你的。”他抬起她的下颏,让她看着自己。
那双桃花眼,因为酒意,而有些迷离,撩人地勾住她,拉长的语调,也勾住她,“我也想你。”
说着这句话,贺祁第的目光明明凝着孟之舟的眸,可不知为何,不受控地被引向她的唇。
她的唇粉中透红,像颗刚成熟的草莓。
拇指似触非触地抚过她的唇边,他感觉到,自己的理智,正在被酒精吞噬。
他俯低,用自己的唇,代替指腹,若有似无地擦过孟之舟的唇边。
能感觉得到,孟之舟的唇在颤动。
他想为她止住这颤,于是贴了上去,安抚似的,柔柔地吻。
孟之舟僵住,大脑一片空白。
亲吻由浅加深,孟之舟开始晕眩。
这晕眩中,她感觉自己腾起,又落下,一种失重感随之而来,她惶急地想抓住什么,抓了几下,都是刚抓到,又脱手,好不容易,才稳稳抓住。
回过神来时,发现自己仰躺在沙发,贺祁第悬在自己上方,眸光透出旖旎的炙热。
而她的手,抓的是贺祁第的腰。忙松开手,去看有没有伤到他。
贺祁第并不在意那些,把她退回原位,扶了下额,轻叹:“我不该喝酒的。”
“怎么,很不舒服吗?”孟之舟担心地道。
“嗯,很不舒服。”他蹙起了眉。
“那怎么办。要不我去买点食材,给你做个醒酒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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