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胸中的那颗原本就跳的很快的心脏, 此刻更加剧烈地跳动着, 似要在下一秒跃出胸口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就算知道该怎么办,此刻的她, 像被定在了地上,也根本动不了。
睫毛颤啊颤, 感觉贺祁第离自己,越来越近。
她本能地闭眼, 然而,眼睛刚闭起, 贺祁第带笑的声音, 飘飘悠悠地传进她耳朵:“你怎么还背着个双肩包。”
他的手已握住包带,“重不重,我帮你摘下。”
孟之舟没来得及反应, 只觉身上一轻,回过神来时, 背包已被贺祁第拿到手中。
“软的?是什么?”贺祁第随口问道。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孟之舟脸上闪过慌张,急忙伸出手,去抢。
贺祁第眼疾手快,把背包高高举起,挑眉:“什么都没有, 干嘛紧张?”
“谁,谁紧张了。”孟之舟不善撒谎,视线闪躲,难掩心虚。
贺祁第端详着孟之舟, 似乎明白了什么:“难道是给我准备的礼物?”孟之舟表情的变化,让他确信,自己说中。
而通过包里东西的手感,他判断,“是围巾,对不对?”
“啊?这都能猜到。你怎么这么聪明。”孟之舟惊讶。
贺祁第笑了:“这么软,还把包撑得蓬起来,能是什么。”
已被猜出,孟之舟干脆放弃抵抗,把自己怎么学织围巾,又怎么想给他提前的生日惊喜的事,和盘托出。
孟之舟的生日在一月七日,两人生日只差三天,都离元旦不远。
所以,贺祁第也萌生出,借着一起过元旦,为孟之舟提前庆生的想法。于是,精心布置了这一切。
两人的想法撞在一处。
这次换贺祁第说:“我们又不谋而合,是不是。”
是不谋而合了,但是……十六岁到二十四岁,分别九年的生日礼物,贺祁第全补给她,再加上现在二十五岁的礼物,共十份礼物。而她呢,只织了条围巾。
“跟你准备的礼物相比,我准备的,太简陋了。”孟之舟咕哝道。
贺祁第却并不那么觉得,抚了抚孟之舟如瀑的长发,柔声道:“怎么会简陋,你亲手织的围巾,才是独一无二,最宝贵的礼物。”
他把背包还给孟之舟,“刚才我给你戴,现在换你给我戴了。”
孟之舟拉开拉链,拿出围巾,搭在胳膊上,受伤动作并未停止,紧接着,又从包里拿出件毛衣。
“毛衣也是你织的?”贺祁第不免惊讶。
“妈妈织的。”孟之舟如实道,“我还没有这样的能力。”
贺祁第心想,这样的能力,情愿她没有,织毛衣肯定比织围巾困难许多,要一动一动地坐着织许久,他会心疼。
“记得帮我谢谢阿姨,她辛苦了。”他接过毛衣,往身上比了下,“眼感应该合身,不过得试一下,才能确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