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渺刚和池谷拓猜完子,拿了白子,脸侧就凑过来一部手机,她抬头看到白野年在挤眉弄眼,眨了眨眼有些疑惑。
“岑渺?”
手机那头传来陆景寒的声音。
岑渺立即回复:“我在。”
“棋局尾盘我不管,但前面你得先试试你学的东西。”
岑渺闻言,随即明白。她跟着陆景寒苦苦学习新式棋一个月,是该好好验收成果,“好啊。新式棋就新式棋嘛!恰好遇到对手可以练练。”
陆景寒这才笑起来,很快又想起了池谷拓的实力,他担心岑渺有压力,嘱咐道:“尽全力下就好,池谷拓隐瞒了他职业段位的事,你就当不知道。现在还没到世界赛,你不要将国家的压力抗在肩上。输了,你就大大方方的说是我陆景寒的学生。一切,老师给你兜着。”
岑渺不由暖心起来。
陆景寒确实是一位好老师,他担心她会将华日的矛盾就此抗上肩,担心她输棋会被外界嘲笑。所以他选择主动抗上。
如此,就算岑渺输棋。陆景寒也会主动向外界澄清,是他这位严师没有教好,全然全了岑渺的名声。
可惜事情并未结束。
牧岛真也此刻也已经接到现场的消息,他看了一眼其他国家的代表们,随即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,看向刚刚挂断电话的陆景寒。
在众多国家代表还在现场的情况下。
牧岛真也堵住了准备离席的曾会长等人。
“曾会长,我刚刚收到消息,说是你们弈秋棋院有一位学生挑战我们的池谷少爷,不如将现场视频投出来,大家看看啊。”
曾会长和权博涛对视一眼,神情都隐隐不好。
谁不知道池谷拓早已经冲上9段,这和弈秋棋院的棋手下,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!还想把对局视频传到现场,不就是想要借此羞辱华国围棋,让华国围棋在联会上丢脸?
权博涛沉声笑了:“牧岛先生真是爱开玩笑,我们弈秋棋院的孩子都是刚刚才定段,甚至有些还未定段。他们和池谷少爷下棋,目的就是为了学习,这虚心讨教的棋怕是没什么好看。”
“哦?我看未必嘛!”牧岛真也说完,就直接喊人按下开关,将现场视频投放出来。
牧岛真也看着权博涛黑下来的脸,笑得好不得意,他转身招呼其他几个国家的人坐下,还特意在旁边给权博涛几人留了位子。
“反正大家也是闲着无聊,不如都坐下来好好欣赏一下这些晚辈的棋艺。”
“如此也好,这里面的是我的学生,还没有定段。恰好我也想看看她棋艺精进到了什么地步。”陆景寒没有在乎其他人的目光,直接落下。
这话说出来。
牧岛真也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怀疑,“还没有定段,这不可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