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蔓蓉出国时,她父亲还专门为她请了国内的厨师一起过来,所以她没事就会去李蔓蓉那打牙祭。
“你怎么又穿这种不透气又长的衣服?”李蔓蓉噘嘴不满,“我给你送的几套洋裙呢?你怎么不换上?”
“不是我说,你都出国这么久了,这种封建老套的穿着真的要换换啦!”
李蔓蓉话刚说完。
岑渺还未来得及答话,裴阿苗就惶恐地喊出声。
“啊,不行不行。那么短,露那么多肉怎么穿!”
出国一年,裴阿苗已经强迫自己改掉了很多封建的老毛病,比如,她现在就算是看到学院内有拥吻的外国情侣,她也不会尖叫的令岑渺脑袋疼。
唯独一点。
就穿衣这点,打死都没得商量。
裴阿苗能接受别人穿舒服、穿凉快,可她自己不行。
骨子里养成的封建,裴阿苗改不掉。
时间久了,岑渺为了免得听她的啰嗦,也就随她去了。
岑渺坐在椅子上,她看着窗外自由高飞的鸟,双手撑着下巴,突然说。
“阿苗,封建是无形加固的束缚。但衣服不是,锁住你的究竟是衣服,还是思想呢?
“三从四德、裹小脚、给女子从小灌输不如男子、无才便是德的想法。都是一层层的枷锁,它们一层层锁在旧社会妇女的身上,让妇女不敢走出大门,不敢面对世界,甚至不敢做自己。”
裴阿苗从小受的是这种糟粕灌输。
其他女孩又何尝不是?
阿苗哽咽道:“可女子本来就比男子更弱小,我也想像你这样。可你本身强大,当然可以活的肆意潇洒。可我,还有华国千千万万的妇女,我们都没有办法反抗命运。”
旧社会带给妇女的命运是致命的,它们逼迫着妇女听话、为家庭奉献一生,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们要去寻找自我的价值。
良久。
裴阿苗听到她说。
“那我就带你看看,女子在这个世道究竟可以活成什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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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推移,很快到了国际核物理的报名时间。
岑渺特意带着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写的论文,赶到了报名现场。江拯看着连轴转的岑渺连连感慨,要不是他刚好有个课题要忙,就能和岑渺一起参加这个活动。
场内人潮涌动,活动负责人在不断告知每个学生。
“这次赛事是由国际发起,每个国家的学生都可以参与,获胜者的论文将会登到国际学术报上,获胜者也能得到柯姆教授的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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