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副驾驶座的另一名警察扭过头来看着他们,一个受伤的,一个孕妇,很难叫人不担心:“坚持一会儿,马上就到医院。”
宁苏意确实不舒服,可能是之前神经绷得太紧了,体验不到身体方面的不适感,现下放松下来,只觉得头晕得下一秒就能昏过去,犯恶心的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但她仍然执着地注视着井迟的手臂,没挪开视线。
“没骗你,真没事,小伤。”井迟朝她扬唇笑,“倒是你,脸色比我还吓人,一会儿先去做个检查。”
距离小区最近的医院正常情况下半个小时能到,由警车开路,一路开绿灯,十几分钟就到了。
井迟挂了急诊,让医生先给宁苏意检查身体。
手机恰在这时候响起来,井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瞥了眼来电显示,老宅打来的电话,不得不接。
电话刚接通,那边就传来老太太担忧的声音:“你们到哪儿了?我刚给玉琼打了电话,她说你们俩早就出发了,怎么这会儿还没到?可担心死我了。”
井迟靠在走廊的墙壁上,微垂着脑袋,食指指节抵上额角,拉扯到手臂的伤口,他轻轻“嘶”了声:“我……和酥酥在医院。”
手掌都是未干涸的血,摸到哪里哪里都是斑驳的血迹。
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,破布一样的袖子染了一大片深色的血,潮湿的黏腻的,贴着皮肤。
“什么?!”
老太太怔忪了一秒,吓得说话都破了音。
电话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杂音,是其他人在问怎么回事。
井迟全副心思都跑到宁苏意那里去了,懒于应付,于是长话短说,简单概括完,叫他们别担心,有他在医院里陪宁苏意。
人都进医院了,家里人岂能放心,老太太当即就问他是在哪家医院,预备赶过来。
井迟拗不过,只好说了医院的名字。
路过的医护人员瞧见他手臂上的伤,提醒他赶紧处理。
井迟置若罔闻,收起手机,胡乱地在衣摆上擦了擦手掌的血迹,进到诊室里,问起宁苏意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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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佩如、井施华、井羡几人赶到医院时,井迟的伤口已经做了包扎处理,袖子晃来荡去的,割破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白色纱布。
他刚从急诊科出来,准备往病房的方向走。
几人还没说上话,宁宗德和邰淑英就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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