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迟送给宁苏意的那枚求婚戒指他昨晚倒是有幸见过,用餐时,宁苏意夹菜,随意晃动手指,戒指折射出的光芒闪瞎人眼。
一枚硕大的净度极高的稀有蓝宝石,再加上一颗水滴形主钻,以及无数碎钻,外行人都能看出所费不赀。
再看一眼井迟耳垂上的耳钉,一枚小小的圆圆的金属,上面好像刻了一些花纹,比起他之前那枚黑色的低调内敛许多。
但他看不出名堂。
井迟就知道他不识货:“我现在戴的这个,是我老婆亲手做的。”他强调一遍,“她自己画的图纸,亲自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,上面的花纹也是她刻的。你过来,凑近仔细看,上面的花纹其实是英文字母,我和她的名字首字母,她自己设计的字体,再刻到上面。太精美了!无价之宝!我老婆得多爱我。”
傅明川翻了个白眼,望着天花板:“……妈的。”
他为什么要想不开,对井迟的耳钉抱有好奇心,他就不该多嘴问。
傅明川灌了一大口咖啡,是苦涩的、夹带一点酸酸的味道。不是夸张的说法,这咖啡真挺酸的。
井迟不自知地笑了声,非常体恤下属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老傅,稍微把工作放一放,认认真真谈场恋爱,绝对比工作有意思。”
傅明川:“滚滚滚。”
一句话都不想跟井迟说了,傅明川端着咖啡折回去,脸色跟杯子里的咖啡颜色差不多。
井迟没理他,愉快地哼着歌进了办公室,手指摸摸耳钉,能摸到光滑的平面上细致的纹路。
昨晚他和宁苏意聊了很多,宁苏意拆了他放在床上的礼物——他送给她的另一份礼物是他最擅长的画。
宁苏意有一次参观完他在老宅的画室,总想着把那整面墙的画都给抱回家,天天抬头低头欣赏几眼。
得知她的想法后,井迟就开始动手了,都是背着宁苏意行动的,怕被她发现就少了惊喜感。
他是一个追求完美和仪式感的人,那本画集里每一幅画都是精心制作的,从好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。初一那天,他去宁宅拜年,红包里装的那幅小画相当于一个“前菜”,真正的“大餐”,他留在了情人节当天。
宁苏意看到那本画集后,比他预想的还要开心。她晚上哭了很多次,也笑了很多次,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动人。她翻个身趴在床上,伸长了手臂,拉开靠窗那一边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,手在里面摸来摸去。
井迟眼皮掀了掀,又往下垂了垂,眸底的颜色深了深。总之,有一点小小的躁动。他以为她要拿套……
结果,她从抽屉里找出隐藏很深的一个小木盒,塞到他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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