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,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,怔愣了许久,意识一点点回笼,终于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。
邹茜恩捶了一下被子,即使一夜过去,她仍然气闷不已。
该死的闻朝!
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骂闻朝,诅咒了他近十分钟,她才从床上下来,动手梳洗打扮。
不想去酒店的自助餐厅吃饭,这个时间早餐估计也不供应了。邹茜恩打电话叫酒店服务生把餐点送到房间里来。她吃完一顿早午餐,将所有餐盘里的食物扫荡干净,终于恢复了体力。
昨天为了把自己塞进那条不合理的鱼尾裙里,一整天她都没进多少食物,睡一觉起来饿得两眼发昏,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活生生被饿死了。
邹茜恩吃饱了没事干,拉开房间落地窗的窗帘,躺在窗边的躺椅上,沐浴在冬日上午稀薄的阳光里,将手机屏幕的亮度调大一点,问宁苏意回去没有。
宁苏意早就到了家,也猜到她现在才起床:“霜霜早上跟我说了闻朝的事,你问清楚了吗?”
邹茜恩:“没什么好问的,他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宁苏意:“别说任性的话,事情得先弄明白,倘若其中有误会,说开比较好。若真是他犯了错,趁着没结婚领证,早点散掉损失小。”
邹茜恩能听得进去劝:“行吧,回头我问问他。”
宁苏意:“我今天在家,你要不中午来我家玩,我做饭给你吃。还有,小柴现在可好玩了,特顽皮。”
邹茜恩被说得有点心动,但她懒得不想挪窝,尤其是躺在太阳底下,浑身暖洋洋的,昏昏欲睡,连头发丝儿都被晒得温热。
“算了,我还是不去当电灯泡了。”邹茜恩很快联想到宁苏意和井迟在同居。
“井迟不在家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下午过去吧,刚饱餐一顿,不想动弹。”
“依你。”
跟宁苏意聊完,邹茜恩心情好了不少,平躺着抻了个懒腰。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,今生得了两个体贴入微的闺蜜。
她晓得,宁苏意叫她去家里做客,是担心她心情不好,一个人待着会胡思乱想。
邹茜恩眯了一小会儿,将要再次睡着时,冷不丁想起楼上那间“新房”里还有她的东西没拿走。她昨天穿的礼服随手丢在了床上,佩戴的那套珠宝首饰被她摘下来,放在了梳妆台前。
倘若闻朝退房走人,她那些东西……
邹茜恩没了睡意,手忙脚乱从躺椅上扑腾着爬起来,光着脚跑到门边,取下架子上的大衣套上,没来得及穿袜子,脚蹬进烟筒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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