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听到半点风声,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。
让宁屹扬多在老爷子跟前打听,他倒像个木头人,这么久没一点作为,天晓得他成天在忙些什么,是不是被外边的女人拌住了脚。
宁宗城在桌底下踢了下宁屹扬的脚,后者愣一下,偏头看向自己的父亲,宁宗城朝他使了个眼神,示意他看老爷子和宁苏意。
他就不着急吗?
万一遗嘱没立,老爷子在闭眼前,点名要把遗产都留给宁苏意,他们爷儿几个喝西北风去?
宁屹扬假装没明白他什么意思,低头专心吃饭。
宁宗城脸色阴沉,扒了几口饭,心思又活络起来,老爷子这身体看似不中用,却拖了一日接一日,偶尔精神头好得很。
他窝在家里无所事事这么些天,当真憋死了,浑身都不得劲儿,偏偏老爷子病情没个定数,他不敢出去闯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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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过后,宁苏意给老爷子切了半块五仁月饼,纯手工的,没乱七八糟的添加剂或者色素,健康又美味。
老爷子消灭了半块,胃口挺好,还要再吃一块,宁苏意不敢给他,哄着他喝了点温水,推到卧室去,照顾他午睡。
再出来,客厅里恢复了安静,餐厅里的残羹剩菜都收拾干净了,邰淑英压低声问:“睡着了?”
“嗯,吃了药很快就睡了。”
邰淑英叹口气,越来越想不起来以往那个不怒自威、严肃冷厉的老爷子,转念一想,老人过得开心就行,他们做晚辈的不就图这个?
宁苏意到厨房去,问珍姨:“月饼有多的吗?”
珍姨擦了擦手,端了两个托盘出来,上面装满了月饼,笑得眼睛眯起来:“你看,这么多,十天半月都吃不完。”
宁苏意:“我拿一些带去给奶奶尝尝。”
珍姨知道,她说的“奶奶”是指井家的老太太,忙说:“我看行,你等着,我给你找个稍微好看的盒子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吧?”
“送礼还是得包装好看一点。”
“我妈应该送了礼品过去?”两家逢年过节都有来往,她基本没过问,都是邰淑英拿的主意。
珍姨找出个红色的食盒式样的包装盒,上下有四层,手持不锈钢夹子,每种馅料的月饼夹了几个装进去,语调亲和地说:“是啊,昨天太太送了一盒大闸蟹到井宅,月饼礼盒倒是没送。太太说,每年都是月饼礼盒,送来送去没诚意,大家不见得爱吃。不过,咱们这亲手做的意义就不一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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