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迟别过脸去,做痛苦状,他怎么能这么卑劣!
他深呼吸定了定神,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,天色彻底黑透,华灯在漆黑夜幕的映衬下变得更亮。
神思飘游之际,宁苏意推了推他的手臂,很有观影道德,说话声音小小的,哪怕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:“是不是不好看?”
“嗯?不是不是。”
井迟矢口否认,对上她一脸真诚坦荡的样子,他越发怀疑自己有毛病。
他怕她看出什么,连忙转移话题:“我口渴了,你的饮料呢?”
他嗓子的确发干,是渴水的征兆,说着,他就拿起她放在茶几上已经开瓶的饮料。宁苏意按住他的手,急急地阻拦:“我尝着似乎带有酒精味,可能是果酒一类的,你别喝了,再开一瓶别的饮料吧。”
“是吗?我尝尝……”
宁苏意正想说“你不要命啦,都说有酒精还要尝试”,然而,井迟接下来的举动就叫她反应过来,他真正要尝的是什么。
他大概是不满出发前被打断的那个吻,这一回尤其绵长,攻城略地、分寸不离,十分的耐心都用在了这上头,势要讨回所受的委屈。
直至后背抵上沙发扶手,宁苏意才幡然觉察事态不妙,叫了停。
井迟微微错开脑袋,额头埋在她发间,喘气声好明显,宁苏意听进耳朵里,臊得想捂住他的口鼻,让他暂时别呼吸。
偏他还嗓音沉沉又沙哑地在她耳畔追问:“你说你喝了酒,我再亲你,会不会过敏?”
那谁知道?
被他这么搅和一通,宁苏意看电影的节奏被迫中断,后半段也不必看了,成了两人聊天的背景音。
宁苏意恍恍惚惚,问了句傻话:“你今天喷的是我送你的那瓶香水?”
“你才闻出来?”井迟手肘撑起身子,坐远一点,不敢离她太近,很容易失控。
他搓了搓额角,怀疑包间里的空调坏了,怎么不起制冷作用,他额头出好多汗,发梢都打湿了。
宁苏意不答,其实早在车里她就闻出来了,没问出口而已。
井迟却由此延伸出别的心思,闷声笑了一下,借灯光看她:“你有没有发现,你送给我的香水是你喜欢闻的。”
宁苏意没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,“嗯哼”一声,表示:怎么了?有哪里不对吗?
“按照一般的思维,你喜欢闻中药味,难道不该买给自己吗?但你买给了我。”井迟轻轻挑眉,得意的神色,“说明你喜欢在我身上闻到这种味道,重点在于‘我’。酥酥,或许你早就喜欢我了,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多年来未曾改变,让你囿于这种模式,从未做他想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