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苏意:“我送送你。”
毕兆云看着她,歉然的样子:“对不起啊,我没想过要气爷爷,说到底这是我和宁屹扬两个人的事,不该把旁的人牵扯进来。我……我也是实在没办法,他一直拖着不肯离婚,起诉又要耽误好长时间,我不大想耗在这里。”
宁苏意摇摇头,没觉得她哪里做错了。
宁屹扬竟让外边那个女人怀孕了,既在她的意料之外,想想又好似不算特别意外。他那个人,她如今也算看清了。
“你现在住哪里?不是还要再找宁屹扬商议离婚的事?”宁苏意问。
“我找了个临时落脚的地方,等办完离婚手续,我就会彻底离开宁城,只偶尔过来看看安安。”
送走毕兆云,宁苏意折回去,客厅里的气氛跟她出来时没分别,仍旧一股子憋闷人的气息。
宁屹扬跪在那里不起,老爷子这回倒铁了心,不给他留面子,叫他就跪着好好反省,自己做的都是什么糊涂事。
一般这种时候,珍姨都谨慎地不掺和,也不观望偷听,躲在厨房里忙活自己的。宁苏意去了厨房,珍姨面色尴尬:“要什么?我给你拿。”
“早上做的烧麦还有吗?我没吃饱。”
“有点凉了,我给你热一下。”
“不用,我吃几个就好。”
宁苏意就在厨房里吃,一手端着只餐盘,一手拿筷子,夹一个放嘴里,听见外边客厅里老爷子怒气难掩的声音。
“你前些日子潜心研究投资,我只当你是有所悔改,转了性子,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,投资失败我就不说了,私生活竟也处理不好,闹得这样难看。”老爷子最后一句低下去,“我真是看错你了,以为你和你爸……”
余下的话没说,但凡听到的人都能意会。
宁苏意吃完几个快凉掉的烧麦,把餐盘拿去洗碗池,被珍姨一把接了过去:“你去歇着,我来就好。”
宁苏意没离开厨房,侧身靠在流理台。
珍姨掰开水龙头,边刷盘子边叹气:“你不在家的一个多月,父子俩没一个能让老爷子舒心的。那一个不知在外惹了什么事,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找上门来,把老爷子气得咳了血,还是你爸出面给摆平的。轮到这一个,又不让人放心……唉,这些话我原不该说。”
宁苏意没接话,手机响了,她从口袋里摸出来,看到是梁穗发来的消息,她回复过去,明天再去公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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