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被宁苏意本人瞧见,还不得心疼死。
可叶繁霜心里清楚得很,井迟必不会叫宁苏意看到自己这样一面。
叶繁霜吐了口烟圈,劝慰道:“你也别太丧了啊井迟弟弟,酥酥什么性子你不是不清楚,心软得不行,更何况是对你。”
井迟回头看她一眼,他抽不惯女士香烟,觉着一股子果味儿,闹着玩儿似的,索性撅断了丢进桌上烟灰缸里。
叶繁霜被他死盯着,没能坚守住底线,低声道来:“当是我卖你个人情,跟你透露一点,酥酥说你知道她的‘病’。她没打算正经谈恋爱,穆景庭喜欢她,可能还有那么点儿想追她的意思,她曾随口一说,若是要找伴侣,希望是熟悉的人,以后或许会愿意跟穆景庭试一试。”
井迟指尖一顿,没揿灭的烟头火星子燎到他手背,烫了一块红。
他像是没知觉,呼吸也停滞了。
叶繁霜捞过烟灰缸,掸了掸烟灰,抬眸看他:“我当时问她,既然想选个熟悉的人,那怎么不考虑你。你猜她怎么说?”
顿一下,她将宁苏意的原话转述给他:“她说,不想让你们从小到大积攒的情谊沾染上别的不纯粹的东西。井迟,她是在乎你的,就是因为太在乎,不想给你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。你明白吗?”
明白。
井迟苦笑一下,明白了。
所以,他怎么舍得让姐姐为难呢。
第50章 每年夏至送你一条裙子
叶繁霜最后严肃交代,这些话宁苏意不让往外说,她已然食言,只能叫井迟守口如瓶,别去找宁苏意对峙,不然搞得她猪八戒照镜子——里外不是人。
井迟说她想多了,他有什么立场去找宁苏意说这些。
他现在连见她一面都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,往日戴的面具被揭了个干净,他只剩一层血肉模糊的本来面目。
叶繁霜拿上风衣和提包,打算走了:“喝了一肚子水,倒出去一堆话,我是受够了,真不爱管你们这些痴男怨女的事情。”
井迟看着她,表情和语气都认真:“谢谢。”
叶繁霜脚步停了停,脸上满是出乎意料:“听你一声真诚的道谢可太不容易了,你还是别谢我了,我瘆得慌。”
她走到门边,心里还是不踏实,婆婆妈妈道:“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,我只讲一点,别让酥酥难做。我也是最近才发现,她是个易碎品,脆弱得远超我想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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