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婧雯很聪明,让宁苏意帮忙转交。
她大概明白,井迟一向对宁苏意有求必应,说是“有求必应”都欠了点意思,更准确一点,只要是宁苏意想要的东西,井迟会不顾一切帮她得到。哪怕是天上的月亮,他也会想尽办法搬来天梯,为她摘下来,双手捧着送到她面前。
井迟接受了那封情书,拆开认认真真地看,偏杨婧雯没写落款,致使井迟误以为那封情书是宁苏意写的。
要怪也只能怪两个人字体太像。
井迟隔天看向宁苏意的眼神就变得直白炽热,不像以往,总是隐忍晦深,仿佛潜藏在万里冰川底下的一簇火苗,轻易不被人窥见。
宁苏意无知无觉,一个劲地问:“你要答应吗?”
井迟看着她的眼睛,心跳濒临失控,除此之外,还多了丝惶惑不安,怀疑眼前的一切是愚人节的整蛊。
“我……”井迟张口,嗓音哑得如同裂帛。
宁苏意大睁着眼睛,与他视线交汇,耐心等他的回答。
井迟别过脸去,哑声说:“好、好啊。”
宁苏意不可思议:“你答应了!”
“嗯。”
宁苏意沉浸在自己首次当红娘就成功的喜悦中,趁着课间休息,急不可耐地跑去找隔壁班的杨婧雯,拽住她的手走出教室,在走廊上向她传达了井迟的回复。
杨婧雯愣了愣,继而内心涌上狂喜,脸颊蹭地红了个彻底,踮起脚尖从敞开的后门往里张望,寻找井迟的身影,既紧张又欢喜。她咬着下唇,手指无措地绞着衣摆,十足的娇羞小女儿态。
宁苏意好人做到底,跑回教室叫了井迟出来,而后功成身退,挥了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两人站在走廊的栏杆边上,说了不到三句话,杨婧雯脸色骤变,哭着跑开了。
井迟一个星期没跟宁苏意讲话,单方面宣布冷战。
最后是宁苏意主动哄他,两人才和好如初。
邹茜恩听完故事整个人呆若木鸡,许久,方喃喃道:“这等好戏我当时怎么没能现场围观?我好恨。”
“你们适可而止,别胡说八道了。”宁苏意听她们无中生有,简直头疼,“事后我问过井迟,他的说法是,他以为我是在说别的事,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,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,以为他答应了杨婧雯的表白。”
叶繁霜:“那他跟你生哪门子的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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