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芙就坐在他的对面,一边看着他吃,一边时不时夹一块肉喂他。
“你不吃。”
“我方才已经吃了些了。”林雪芙说着,这才慢条斯理地又吃了几口。
沈从白边吃边对她说道,“只得两个时辰空闲,一会儿还得去大理寺。”
林雪芙也知这个时候事情多,赶紧让人去准备了热水让他一会儿能沐浴。
“想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“想。”林雪芙点点头,随后又接着说道:“但是只要不涉及咱们府里,我现在不想听,你现在时间宝贵,不应当用在说这些事情上,留待事情都完了,得空了你再好好给我讲。”
他这几日定是没有好好休息,难得才空了两个时辰,她自是不好让他一回来就给她讲这些事情。
而且其实这些天来,每日送菜去大理寺回来都会带些消息回来,再加上小菊在外头打听到的,她其实也拼凑出了大概。
朱家这一关大抵是过不去的了。
但与她何关?
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。
沈从白也确实是累了,这几日每日也就眯个一两个时辰,朱家牵涉广,门下的门生,部下,田庄铺子,下人等等,一一查起来,全是功夫。
用了早膳后,他便入了净室洗漱。
林雪芙心疼他这几日累得厉害,便提议帮他搓背。
“搓背?”沈从白有些受宠若惊,他知道阿芙这性子娇羞,她是真心疼了他才会提这主意。
“要不要嘛,不要就算了。”林雪芙被他一问,小脸顿时就红了。
沈从白看着小妻子那红透的小脸,也不敢调趣了,就怕这还没有开始就把人给吓跑了。
于是一副正经地应了一声,“要的,有劳娘子了。”
两人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,但每次他都是自己就解了衣服,这还是林雪芙还是头一回亲自为他宽衣解带。
男人身上还是几日前的官服,暗紫色的官服,已经有些皱了。
她解开他的腰带,替他宽去官服,又解了身上的亵衣,当看到他赤着上身,只着一件白色的亵裤时,终究是下不去手了。
“余下的你自己来吧!”
她垂着首,红着脸说了一句,就转身去拿了香胰和毛巾,站在浴桶旁,等着为他搓澡。
沈从白看着那小脸袋快要低到胸口的妻子,无奈地笑了。
怎就这般害羞呢!
他只得自己解了裤子,跨入了桶里。
温热的水,漫过身体,小姑娘先拿着毛巾仔细地打湿了他的乌发,而后才拿着洗发的香胰为他揉搓。
洗好头发后,她又拿着瓢子替他冲着发,随后才拿着香胰开始为他洗身子。
她的动作温柔仔细。
热水雾腾,净室里是淡淡的香胰清香。
可沈从白偏偏满鼻子里,闻到的都只是小姑娘身上那软柔又清幽的荷香。
他倒仰起了头,看身了身后的娘子:“娘子,你瞧我眼睛里可是进了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