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从白,咱们好歹兄弟一场,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你,你有好吃的竟然偷偷一个人躲书房里吃!”
柳怀恩嘴里说着,手已经十分灵活地一把就从那帕袋中捉了两颗出来,眼见着就要往嘴里送。
沈从白那淡淡幽幽的目光却是瞟了过来,就直直地落在了他要放进嘴里的……粟子?
瞧着像是粟子的东西上。
那眼神太幽沉了,叫人看着有些发毛。
他愣了一下,竟是没有勇气直接把那东西放进嘴里。
只拿眼睛问他:“这东西是什么?”
沈从白淡淡地轻启薄唇,回了他一句:“这是你嫂子亲手为我剥的粟子。”
柳怀恩喉结向下一滑,咽了咽口水,瞧着沈从白那一副清风冷月却暗藏杀机的眼神,默默地挤出了一个堪为得体的笑容。
嘿嘿一声递了回去:“那这我无福消受,来,还你。”
好家伙,还好他没有立刻吃下,若不然的话,就沈从白这眼神,他怀疑自己要被他捉去轮一套十八酷刑了!
“你确实是无福消受。”
沈从白面色清冷地直接就把柳怀恩手里的两粒粟子给捉了回去,放进了自己的嘴里。
柳怀恩:……从未想过沈从白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一个见色忘义之辈!
可叹美色果然是祸人。
柳怀恩说着,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香囊上:“这也是嫂子送你的?”
“你嫂子绣功精湛。”沈从白虽语气淡淡,可那眼神里却是透着几分傲娇。
柳怀恩又多看了一眼,才发现这双面绣瞧着眼熟。
再一看,才发现这不是沈从白近日用的那锦囊吗?
而且好家伙,没见过这么这位爷这么骚气的时刻,那腰封上,系一只锦囊,系一只香囊。
他没忍住:“你怎不把这只也一并系上呢!”
沈从白用着看白痴般的眼神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目光短浅,这东西本侯还有好几只。”
柳怀恩就这么狠狠地被晒了一脸。
……
随着冬雪停下,天气回暖,春雨也绵绵下了起来。
傍晚用完晚饭后,林雪芙叫人把摇椅搬到了廊下,然后就抱着一床软被儿坐在廊前看着春雨。
她喜欢看着雨打新叶,总觉得这个时候,心境也变得十分平和。
就在这时,她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般冲进了宜青阁。
身后几个婆子追在她的身后叫着:“沈三少夫人,你怀着胎呢,可莫要这般跑啊,摔着了怎么办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