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良每一次犯错,她都是这样护着拦着,为他求情,出事有人兜着,沈从良得不到教训,不曾为犯下的错付出代价,以至于他一步步走到今天。
沈从白说到最后,看了一眼二叔,随后站了起来,一步步向外走去:“这事情你们自行解决吧。”
沈二爷看着沈从白的背影,张了张嘴,终究是没有开口。
沈二夫人看着沈从白离开,这才喋喋骂了起来:“这沈从白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,我们好歹是他的长辈,他这是什么态度,拿分家来要胁,从良不就是去闯了林府,也没做什么吗?他至于这么狠心吗?”
“你够了!”沈二爷抬头,瞪了一眼沈二夫人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?啊?要不是你没用,当初爵位说不定就落你头上了,你要是侯爷,我们犯得着受沈从白这份气吗?”
“二嫂,这事情……”
“二哥,二嫂,这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,我们还有些事情,先回去了。”沈三夫人向来最是精明,从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开口,这会儿看着丈夫想要说话,她便打断了丈夫的话,不叫丈夫掺和这些事情里去。
其实沈从白说得也没错,沈从良这样子,是得好生地管教了。
“爹,娘,你们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,那锏子可是青铜的啊,打十下,我焉有命在啊!”
“你啊,净给我惹事!”
“爹,你放过我这一回吧,我下回不敢了。”
“老爷。”
“你今夜就给我在这儿跪着,明日我再去找你大哥说说。”
……
……
其实二叔二婶会怎么处理沈从良,沈从白早就猜到。
二叔二婶对沈从良的无底限溺爱,是造成沈从良今日这下场的源头。
他最终的目的也不是真要对沈从良动用家法,而是要让二叔把沈从良给禁足几个月,省得误了他的事。
沈从白自祠堂出来的时候,金贵迎了上前,小声在他耳边道:“爷,如您所料,朱岩又去了林府了。”
沈从白冷笑出声:“可查出林仙之肚子里几个月了?”
“那郎中是咱们的人,出来就回了话了,林仙之肚子里足有两个月了,可以肯定不是三公子的。”
“叫郎中好好给她养着胎,务必让她把这孩子给生下来。到时候才能给朱国公送一个惊喜!”
金贵点头:“爷,方才盯着朱家的探子来报,朱岩又出门了,像是要去林府。”
“让人好好盯着。”
人总是如此,尝了一次甜头,又怎么会不想再尝第二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