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博峰看了一眼林雪芙,妹妹自幼吃了不少苦,这种事情,他当哥哥的若都不能搭一把手,又怎说得过去。
“无妨,沈大人最是通情达理,我同他说一声就行。”
林博峰现下每日里都十分有冲劲,他深得大理寺卿赏识,与同僚相处和睦。
“那劳烦大哥哥了。”
听着妹妹的话,林博峰一阵心疼:“我们是亲兄妹,这事情我不帮你谁人帮你,不必说谢,有什么通处困处,只管来找哥哥。”
“大哥哥对我真好。”林雪芙感激地说道。
“你是我妹妹,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!”说到这事,林博峰就又想到了一个人,他看着林雪芙,笑道:“说起来啊,就连沈大人也说你看着小心谨慎,瞧着弱不经风,还让我得多照顾着你。”
林博峰大大咧咧,只觉得这就是上司对他家的关系,也未想到别的地方去。
倒是林雪芙一听这话,莫名心里就是‘登’地一声。
还好沈从白这些话是说给林博峰听,这要是老太太听到了,指不定那念头得飞起。
……
林博峰早早去大理寺告假后便回了府里带林雪芙出门,林雪芙早早就给祖母请了安,还借口过年了大哥哥要带她去置办些物件,这事倒也没有引起老太太疑心。
两兄妹坐上马车就前往北河。
冬日到了,河面结了冰,四周扬柳也萧瑟,可此时北河旁有名的书香凉亭却聚满了才子。
以诗会友,以画会友。
有才子负着后立于河边吟诗做对,有才子则是端坐在席前作画。
林雪芙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霜白的袄子,身上氅上选的也是旧式寻常的黑色,此时戴着帷帽,隔着些距离,跟在大哥哥的身后。
刘宗平还未到,两人便站在河边等着。
北河是护城河,河宽而长,绕了半个京城。
刘宗平少年中举,又是当今太傅门生,仕途一片光明,正是意气风发之时,身上虽只着了一件素色蓝袍,眉目虽不是十分清俊,但是胜在自信从容,举止大方,谈笑间爽朗,一身少年才气,走在一众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中间,却也不失半分气度。
林博峰小声地对林雪芙说道:“那蓝袍男子便是刘宗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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