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根结了。
这位二叔还真的耽于美色,片刻不叫人省心!
只是上辈子他并没有纳这门妾室?
但是想了想,林雪芙又理解了,上辈子这个时候,林家正在准备着林仙之的婚事,老太太自是不许林二爷这个时候纳个小妾回家。
既然这样,她这阵子还是称个病,先不来见二婶了,免得看了叫人膈应。
闲在屋子里,林雪芙便又把绣绷给摆了出来。
犹豫再三,她还是剪了一块黑色的锦缎,又让环儿取了前些时候二婶送的一团子上等金丝,夜里悄悄地绣了起来。
沈从白这几夜都没有过来,林雪芙即觉得松了一口气,可到了夜里又总不免留意着窗外的动静,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会提起心神。
只是如是过了十来天,也不见沈从白再过来。
也是,他的伤应当是好得七七八八了,想来是不会再来。
这样也好,他们之间,本就不应该有过多牵扯。
这一夜,林雪芙用了晚膳后便回了屋子,从拔步床底下拿出了一只针线笸箩,里面是两只绣好的荷包。
祥云的样子,有一只是她按着那日看了沈从白画的行云样子,照着记忆绣出来的,另一只绣的是四合如意云,都用了金丝线绣了正面,反面则是绣了他的爵号,最后用了金线绣了细细一圈儿滚边。
只是,当时绣着的时候是想着要送给他,但此时看着这绣好的荷包,却又有些不想送出去了。
于是拿了一条帕子,仔细地包了起来,走向了柜子,谨慎地翻出了柜子底下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,整了整放了进去,盖上盖子就要锁上。
“这是要送给谁的呢?”
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,惊得林雪芙差一点儿叫出了声。
她捂着嘴,瞪大了杏眸,看着那从梁上跳下来的人,没忍住就嗔怒了一句:“侯爷,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!”
若不是听着是他的声音,她这会儿可得去了半条命。
沈从白看着她怒嗔的模样,只戏谑一笑:“胆儿这么小可不行!”
“大半夜房间里突然间跳出个男子,这换了谁都会吓着。”
沈从白看向了她手里的盒子,故意问:“那荷包是要给谁的?”
林雪芙本就没拿定主意要不要送给他,这会儿被他一吓,也是恼了,抬头,小脸一横,故意回了一句:“这是要给我大哥哥的。”
说完,故意把小锁子一扣就给锁上了。
沈从白自是不相信她的,真要是送给林博峰的,她哪里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地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