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?”
“侯爷不是都算准了我定然在这边绣了再回去。”林雪芙深深地了他一眼,便不再与他说话。
转身默默地拿起了包裹里的黑色锦锻,仔细地比对了一下,又拿着剪子开始剪裁。
在白家那些年,她闲时时常做针线活,荷包也绣过不少,做起来手脚也利索,片刻就剪出了个形状,紧接着就把裁出来的锦锻框进了绣绷里。
拿着画好的祥云仔细地看了一会儿,又在锦锻上做了标记后,便拿了金线穿针,低着头便开始绣了起来。
其实这一类祥云纹,在她这儿算是最最普通的了,色泽单一,绣起来快。
沈从白看她在那儿闷头绣着,也不看他,也不与他说话,便知道这小姑娘虽说是答应绣了,但是俨然是生他气了。
人长得不大,脾气倒是大!
沈从白失笑。
她不语,他也转身走到了卷宗的架子上,拿出了最近几起从底下转上来的案卷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沈从白的书桌就在窗边,随着冬阳上升,窗外泄进来一地的金光,柔和地落在了男子的身上,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。
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,就看到了那渡着金光的侧面。
沈从白这个男人,平时人前太过冷厉,以至于让人不敢多瞧,便忽略了他这张绝美的俊颜,眉目如画,五官精致。
他看卷宗十分认真,垂下的睫毛,沾了碎开的暖光,似两片金色蝶翼。
看了一眼手里的绣绷,她突然间有些俏皮的想法。
手起,针落,于是有了双面绣另一面的想法。
她再一次低下头的时候,一直低头看着卷宗的沈从白却是抬起了头,看向了林雪芙,她端坐在角落里,手里捧着绣绷,目光柔和,脸庞温柔。
……
“从白,我查到了那东西是什么了!”柳怀恩人未至,声先到,一边说着,人已经走了进来。
金荣看到柳大人,连忙上前,人高马大,直接挡他面前:“柳大人,我家侯爷有事。”
“我也有事啊!”
柳怀恩与沈从白认识多年,就连沈从白私下查的那些事情他也全都知道,是以在他看来,沈从白与他之间是没有秘密的,是以他说着就想越过金荣进去。
“大人且留步,我家侯爷现在不便见客!”金荣太阳穴突突一跳,心说这位大人来得太不是时候了。
“怎的?现在对我也有秘密了?”柳怀恩冲着那书房就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