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不管什么,他帮她,就是好事。
于是她也不再多想,收拾好东西后,熄了灯睡下。
……
天色还未明,府里的丫鬟们便开始清扫着前一夜积下的雪,玉紫做贼一般,慌里慌张地来了采蝶的小屋,紧接着采蝶就带着她去了林仙之的闺寝。
焦心了一天一夜的林仙之,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,一双眼睛泛着红,眼圈儿全是青紫,她急急地把采蝶使到了门外去,这才拉着玉紫问:“怎样?可见着人了?可问出是什么原由了?”
“奴婢在朱府后门那儿守了一夜,终于是见着世子身旁的小厮阿刚,阿刚说,世子爷昨日在书房里与国公爷吵了一架,后来就被国公爷给关去了祠堂,还找了护卫看得死死的,阿刚都不得见。”
“国公爷一惯心狠……幸好世子是个有心的。”
便是不问,她也能猜到世子因何被朱国公关祠堂去,林仙之只觉得心头大石更重了。
“二姑娘,眼下可怎么办呢?”
“准备笔墨纸砚。”
眼下,世子是她唯一能捉住的富贵了,说什么,她也要拼一把。
林仙之挣扎着起来,亲自写了一封缠绵诉苦的情书,用蜜蜡封好后,递给了玉紫:“你再去见阿刚,叫他不论用什么办法,定要把这封信交到世子手里。”
玉紫离开后,林仙之也未再睡下,这种时候,她就是撑也要撑着去给老太太请安。
让人给自己薄施淡妆后,便踩着风雪,前往静安堂。
来的时辰还好,老太太刚起了身,几个梳头丫鬟正在侍候着老太太梳头,江嬷嬷走了进来,让丫鬟们退出去,而后亲自上前侍候。
“老夫人,二姑娘来请安了。”
“昨夜不是才说病得极重,怎的这大清早就过来了。是那边得了消息了吧?”
“要不怎么说老太太您神机妙算呢,玉紫那贱蹄子凌晨就回府了,一回来就去见了二姑娘。”
“怎么说的?”
“世子从昨夜就被朱国公关在祠堂里了。”
“她怎么做的?”
“二姑娘写了书信,让玉紫找人交到世子手里。”
林老太太听到这里,眉头皱了一下,江嬷嬷看着老太太,急问:“可是奴婢弄到您了?”
“无事。”林老太太摇了摇头:“仙之这孩子打小是个聪明的,只是这一次未免太急了!国公若是当真有意阻拦,岂是她一个小姑娘就能阻止,她以为那书信那么容易就能交到世子手上吗?”
“老太太,可要奴婢去给拦下。”
“不必了,结果如何,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,便是不行,左不过也只是一个白家的庶女,狗急了跳墙,与咱们林府又有何干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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