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是不耐,显得她与他见面甚至对话仿佛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,沈衍瞬间动了怒,“你非要和我这样说话?别逼我。”
茹景:“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?哦,我忘了,你对我动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沈衍默不作声,半晌后才吩咐褚少君,“拦住她,把她关酒店,选最近的航班送回去。”
“你敢?!”茹景气极反笑,砰的一声关上门就往楼下飞奔,一来是想赶上杨舟,二是觉得沈衍真有可能干出他嘴里说的事。
她清晰明了看到沈衍浅色瞳眸里闪烁的阴鸷幽光,里面似乎还包含更隐秘的情绪,她来不及分辨,直觉告诉她不撒腿跑就晚了。
秘书反应快,在褚少君有动作齐前,直接八爪鱼似的抱住,嘴里着急忙慌地说让茹景走,嗓门有些大,吵得沈衍不厌其烦,昂首阔步而来,一掌劈向秘书的后脖颈,人当场晕了过去。
沈衍卷起衣袖,慢条斯理地往楼下走。他不以为然,也不认为茹景会坐上杨舟的车。跟杨舟走,那才是真正的凶多吉少。
然而等他到楼下时,杨舟的车不在,茹景也不见踪影,他登时拉长脸拨电话给褚少君的同时,让酒店工作人员调监控。
监控里显示杨舟的车在酒店门口停留了很久,在茹景出来后杨舟亲自接人,但茹景并没有上车,而是说了两句话后便往酒店右边的方向打车离开。
工作人员战战兢兢,对眼前这位浑身散发戾气,十分不好惹的客人不敢多一句言辞,来人身份金贵,他们惹不起,只能默默等待下文。
沈衍掐着自己突突跳的眉心,冷声道:“麻烦地毯式搜索她可能去的地方,有任何消息通知我。”
她入驻的大概也是希尔顿,离开时没有拿行李,秘书还没离开,她人不会走很远。
思忖半秒,沈衍拨通杨舟的电话,对方很快接起,几声粗重的喘息后,略显不愉快地问:“沈总?”
沈衍:“她刚才找你说了什么?”
提起这个,杨舟脸色一阵难看,须臾咬牙答:“沈总何不亲自问她。”
不等沈衍问,杨舟气愤地撂电话,对着息屏的手机骂了几句脏话,回忆起茹景在酒店门口聊崩后,冲他说的最后一句话: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您这德性,您配吗?
杨舟气得当场发作,想要教训茹景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,结果被她给逃掉,迅速没入暗沉的夜色里,不见其人影。他也就作罢,打道回水疗店泡脚,找了几个女人。
……
希尔顿酒店位于市中心,四周皆是高楼大厦毗邻,茹景和杨舟打了个照面后便钻进了酒店后门的监控盲区,等了半小时才溜出来,随即又和路过的酒店工作人员借了套衣服,打算从安全通道上去瞧瞧。
行至十五楼时,茹景的脚步骤然顿住,她瞧见一个女人正倚在安全通道的铁艺栏杆处打电话,化了妆的五官凌厉,衬得眉眼愈发锋利,与初次在医院见时稍有不同,此时的孙琼极度锐利,却也极度鲜活。
似是觉察到她投来的视线,孙琼快速讲了两句便挂了电话,高高在上俯视低她十几层台阶的茹景,下颌微抬,“巧了,你来京州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