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茹满意地点点头,对席知恒能主动承认错误这件事相当赞赏,不少男人奉行自我主义那一套,能坦然大方接受面对自己对错的少之又少,肯认真改正的她知道的更是屈指可数。
然后……张女士就沉默了,想起自己以前给茹景相的那些,除沈衍以外……好像还、还挺那啥。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属实差距有点大。
“你们早点出去玩儿吧,出门开车很快就到了,因缘山正门口有停车场,很方便,”张女士越想越尴尬,着急忙慌地将人送出去,“晚了就没位置了。”
席知恒颔首,不急于出门,在客厅内巡视一圈,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便问:“有家用医药箱吗?”
张茹以为他哪里受伤,边东瞧瞧西看看,边让沙发上的孩子们从茶几底下拿出小医药箱,“不舒服?”
“小伤,不碍事,”席知恒言简意赅,接过张女士递过来的小药箱,从医药箱里摸出碘伏和纱布等一些用品后打包好,“谢谢伯母关心。”
他眼尾的余光瞥了眼茹景的手腕,那一圈的红痕虽不至于触目惊心,却在她白皙皮肤上的存在感极强,尤为突兀。手背上也起了几个水疱,被她藏了起来,外人看不见,也不知道茹景是怎么能忍住不嚷嚷叫疼的。
“我们估计会晚点回来,伯母您……”席知恒拎着东西朝外走,“饭点不用等我们,您和其他叔叔婶婶吃好喝好。”
张女士讷讷点头,目送二人远去,小舅妈为难地瞅了瞅在不远处的梁卿柔,凑过来捣张茹的腰窝,“茹景啥时候找的?”
张茹:“你问我我问谁?”
眼下是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吗,人请来了结果给女儿的现任男友撞上,能有比这更尴尬的吗?
她又朝楼上茹景的房间看了看,寻思如果还没下来的话她要不要上去锁门,毕竟女儿不喜外人入内。
正这么想着,人便从房间里现出半边身影,随即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,顶着清朗隽秀的容颜下楼,手里端着她给的一盅汤,歉意道:“伯母有心了,您的手艺是极好的,只是她……”
张女士了解自己女儿,气头上能吃下去东西简直是神迹,“没事,让你白跑了趟我这个伯母不好意思才对,她没对你发脾气吧?”
张茹对沈衍的第一印象奇好无比,但眼下的情况,她有心无力,既然女儿有了对象,她就懒得再去折腾,也不会说什么棒打鸳鸯,就是在想如何委婉说明这突发状况。
人已经请来了,总不能干巴巴把人再请回去。
“没,伯母多虑了,”沈衍眸光微闪,稍一思索便知她想什么,他话锋一转,“卿柔阿姨好久没和朋友聚过了,你们慢慢聊,我四处逛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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