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愿见到我,连话也不愿跟我讲了吗?”
他的语调仍旧是温柔的,但细听之下能听出他动了怒,茹景无波无澜地对上他的视线,“我们之间,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她细细打量着面前叫做沈衍而非赵衍的男人,他一如记忆中那般耀眼炫目,却又比记忆中的更加成熟稳重,褪去了少年的青色稚嫩,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个驰骋商圈的矜贵公子,从头到脚都彰显着与众不同的气息。
浅色衬衫每一处贴合沈衍的身体曲线,将他肌肉勾勒出完美弧度,半挽起的袖子下是没有遮掩的结实手臂,肤色很白,却不给人羸弱感,线条的力量感十足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,沈衍已经抬手拿过她手里的盅汤,抬脚屋里走,动作轻柔地将东西搁在桌子上,“还在恨我当年不辞而别?给我点时间,我可以给你解释。”
茹景觉得有点好笑,有什么可恨的,她觉得沈衍用“恨”这个字眼太过了,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,“没有,也没必要解释,我们现在这样陌生的关系就很好。”
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”茹景行至门口,做了个请的动作,“没有比现在这样更合适了,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没必要抓着年少的那点事儿不忘。”
沈衍对她的手势视若无睹,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冷寒,“茹景,我没想过放弃你。”
大概是没想到沈衍会这般直言不讳,茹景足足有半分钟的走神,随即寡淡而寂寥的笑:“和我没关系,我现在有男朋友。”
心脏仿佛被重物狠狠撞击,五脏六腑纠缠在一起,沈衍落寞地低语:“席知恒不合适你。”
“适不适合不是由你来决定,我觉得他很好,就想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不行。”
茹景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幼稚,抬眼去看他脸上的表情时,发觉有些不对劲,沈衍再怎么被惹恼,也不会出离愤怒,然而站在她不远处的沈衍神情阴鸷得骇人。
她鲜少见到他这副样子,然而到嘴的话已经说出去,“你谁也不是,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。”
语毕,她的手腕被沈衍狠狠攥住,力道大得她喊了一声痛,他也没放手,向来温润的双眸染了惊心的红,目如鹰隼地盯着她,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,谁都可以,唯独他不行。”
茹景心里激起千层浪,不懂沈衍为什么突然发疯,更不懂他对席知恒忽如其来敌对情绪,她想甩开他的手,试了下甩不开。
两人就这样在不大的卧室里僵持不下,茹景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外,抿唇冷静地讲:“我不想大喊大叫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,不是多光彩的事儿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