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呢”字尾音在舌尖打了个转儿,绵延出无尽的娇俏妩媚。
席知恒眸色深深,似笑非笑地去看茹景故作娇滴滴的样子,对她的话不可置否,挥手让驾驶员掉头返航。
本意没打算让茹景在游艇上久留,艇内摇晃不已,不适合休息小憩,更不方便伸展动作。
茹景喜滋滋地跟席知恒回到住宿的酒店,房间已经收拾过,空气里橙花精油的香味弥漫,床上规整得一丝不苟,头发丝儿都找不着。
进了门,她冲进沙发里躺下,舒舒坦坦地伸手伸脚,不忘催促席知恒,“快去快去,把东西找出来戴上。”
说着,茹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,有被自己臭到,瞬间皱起好看的柳眉,“我去冲个澡,限你在我出来前戴好。”
席知恒几不可闻地嗯了声,视线注意到茹景脚步匆匆地钻进浴室,浑不在意他若有所思的眼神。
稍许,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,磨砂玻璃上印出被雾气模糊的裸色身影。
席知恒长腿一迈,行至沙发上坐下,目光定在玻璃上看了半晌才收回,大手无意识地转动手机。
茹景送的礼物他确实收到也拆开了,是一副金丝边的复古眼镜,质感十足,他试戴过发现是平光眼镜后带回了南溪别墅,让忠叔抽空去配个有度数的。
席知恒没忘在方老寿宴的后花园里,茹景大胆的动作,后来细细回想,才注意到茹景是想给他戴眼镜。
也不知她是出于什么心理,对眼镜一事格外执着。
席知恒的房间有浴缸,茹景用花洒洗好头发,放好水后躺进里面,疲惫在热水的蒸腾下让她产生浓浓困意,不知不觉中合上眼,睡了过去。
有人在外敲门,她也没应,半张脸都浸在水里。
席知恒再度抬手敲了敲,不见回应,直接拉开浴室的玻璃门,便见到茹景这么一副把自己泡在水里,宛如自杀现场的模样,脸色黑沉。
他径直走到浴缸旁,单手将人从里面捞起来,动作堪称粗暴。
离了温水的浸泡,凉凉的空气四面八方扑来,茹景霎时从睡梦中醒来,睡眼惺忪地瞅了眼席知恒,愣了一瞬,进而看到光着的自己,声音拔高几度:“我洗澡你冲进来干嘛?!”
相比自己的赤身裸。体,席知恒的衣衫完整才叫她羞窘,让她颇为不自在。
“你那样子像是在洗澡?也不怕泡澡泡晕过去,”席知恒冷冷地看她,抄起墙壁上的浴巾给她擦身体,“最后溺水而亡。”
灯光如昼,茹景的白皙胴。体在光亮下毫发毕现,深浅不一的红痕昭示着此前战事激烈,却也闪着更诱人的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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