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景的额头磕到桌子上,倒抽一口气,躺在地上有些冒火地仰视在座椅上安然无恙的席知恒。
席知恒估计也没料到突如其来的变故,在她掉下去的时候错过接住的最佳时机,眼睁睁看她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一个小圆包。
红红的印在她额头正中央,很是显眼,显眼到让人无法不去注意。
席知恒先是皱了下眉,随后瞧她额头上的鼓包,如清水底琥珀的眼神藏了点笑意,他的人往外移开几分,朝她伸手,“打算躺到什么时候?你这样子躺着让我想起一类生物。”
茹景暗道不好,从他嘴里出来的话能有多好?
她忙不迭抱住手借力,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木板上扑腾起来,扑向席知恒,想要堵住他的嘴。
席知恒的话比茹景的动作快,“咸鱼”二字在她的掌心稳稳堵他的薄唇前,飘散在空气里。
茹景:“……”
行,很棒,就知道蹦不出来夸奖的词儿。
“你怎么好意思这样说我,咸鱼躺姿不都怪你,”茹景用手死死堵住他的嘴,跨。坐在他身上,神情飞扬跋扈,十分嚣张,“想好怎么弥补了没?”
席知恒兴致盎然地打量她脸上生动的表情,目光落在紧贴唇瓣的手上一瞬间后,移开去端详她的坐姿,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白生生的大腿在身材两侧晃眼得厉害。
余光注意着渐游渐近的人,他压下眸中笑意,润泽的唇瓣于她掌心微微翕动,舔了一下。
茹景神经一绷,有种过电般的感觉流过四肢百骸,她迅速抽回手背到身后,瞳孔地震:“席知恒,你属狗的吗。”
席知恒不接话,言其他:“医疗费还是精神损失费,还是用我这个人晚上弥补你,继续没我们没做—完的事情?”
茹景哽住,她压根就没往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向想,至于最后一个他开出的条件,他今晚想都别想,不眠不休下去她怕是会在床。上阵亡。
“总裁大人,青天白日不宜宣淫,还要不要面子了?”茹景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,说话的气势都强了不少,虽然仍旧是仅用二人能听到的耳语,“身体也不能纵。欲过度,容易不行。”
说着,茹景在席知恒耳边轻声一笑,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廓,尽是令人浮想联翩的勾人。
席知恒无动于衷,掀起眼帘往后仰,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,背靠栏杆好整以暇地看她,似乎一点也没因“不行”有情绪变化。
他仍旧是那个纵横商场,矜贵不已的温淡贵公子。
茹景狐疑,不都说男人听不得这两个字吗,怎么到席知恒这里起不到半点效果,她无端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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