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景一副“看吧看吧,我就知道果然如此”的模样,挺起自己的胸膛,不无叹气:“其实不这样的。”
她装成过来人老练的样子,看着他不断摇头,颇有老师对学生公布的成绩大失所望,惋惜不已。
茹景很聪明地忽视规模大这一点,着重后面:“真要说性价比高,招南排不上第一,你真正想要的,是航线吧?”
国内成熟的航线早已固定,多是对标一些欧美大国,花港新航另辟蹊径拿航线做噱头,声称主打大洋彼岸的德意法。
这块蛋糕看似虽小,实则很大,真的能良好合作,势必会给正轩带来很大利益。
但问题的关键在于,招南它不行啊,走了一个周永昌,还有百十个周永昌。
哦,说起来新上任的韩愈她没见过,面生得很,不太清楚为人,那也不妨碍她对招南没有好感,开会前那批跟着周永昌的忠心下属还在。
物以类聚人以群分,那批下属能好到哪里去?都不拿正眼看她,眼里的鄙夷轻蔑她看得一清二楚。
席知恒神色无虞,坦诚地回答:“是,人人都能猜到是航线,不然和他合作空气?”
茹景一梗,难得没有恼怒,耐心地讲:“我的意思是,你独独就惦记上花港新航这条航线,别的不入你法眼了?”
“目前,暂时是这样。”
“暂时是多久?”
“少则三个月,多则半年以上。”
茹景手里的小饼干不香了,等那么久时间,黄花菜都凉了,她将小饼干往桌上一拍,“彳亍,你是老板你最大。”
“破产的话,我不介意成为金主,养你。”席知恒如此云淡风轻,分明是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多说无益,纯属浪费口舌。
席知恒手指敲着自己的腿,唇际勾出微末弧度,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……”不说,茹景还真忘了自己接了花港新航的项目,自从上次会议后,茹景就没刻意关注动向,全程交给手下的人去处理后续的对接工作,没听说出岔子。
茹景撇撇嘴,嘬了一口代餐粥,青提葡萄味的口感还不错,“本来忘了,你一说就记起来了。”
“想我和你一起破产,你忍心吗你?”茹景恶人先告状,抬脚踹他的小腿,“女朋友什么果然是假的,用心不良。”
席知恒面不改色,看她继续装戏精的日常,手上的动作倒是特别迅速,在她的脚还没落地前,一把握住脚踝,“一天不找茬就浑身不舒服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