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里生气,有什么可气的?”茹景望向波涛荡漾的海面,心脏也跟着漾起水波,“我连发呆走神你也要管吗?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的谁,属实管不着。”
她就是埋怨自己一点也不争气,想好的要远离,终究还是半推半就地跟了上来。同在一游艇上,免不了要面对他,面对他就会想东想西,思绪发散不受控制。
她干脆背过身,尽可能忽略身边人的气息和味道,可席知恒的存在感太强,哪里是她这样普通的人可以应对的。
你又不是我的谁?
席知恒眸色骤然转冷,透不进半点光,他算是明白她的想法了,抬手便掐住她的下巴,强硬地转向自己,“你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?”
茹景对他用审问犯人的架势来审问自己很不喜,娇俏清丽的一张脸面露不悦,“席知恒,你自己答应的试试我想的关系,给我甩哪门子脸色?”
“你想的关系就是下了床不认人?”席知恒不无嘲讽,“人前人后两幅面孔,你倒是拿捏到位。”
他当真是高看了她,竟心生希望,指望能料准她的那点儿心思,到头来是他想太多。
想法被铺陈展露在外,有种被剥光衣服的不适感,茹景面色变了几变,口气也冲起来,“是我想还是你想?难道我还要要求是情侣关系不成,追你的人趋之若鹜,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,你又不喜欢我,还要我浪费心思在你身上?”
没过脑的话,没经多想便脱口而出,等她反应过来,席知恒已经接话了,温寒的俊脸上表情凝滞两秒,他饶有意味地问:“你刚说什么?”
茹景抿唇,错开他投来的视线,干巴巴地回:“我在骂被狗咬了,我还不能咬回去。”
席知恒嘴角微哂,默了会儿,才道:“没这么想过,但是你的要求可以答应。”
一句话回答了她的两个问题。
茹景以为自己幻听,心脏最深处的小火苗却跃跃欲试,跳动得比谁都欢快,近乎要被点燃升空。
她舔了舔自己的唇,萎了的精神顿时亢奋起来,坐直了身体稳住自己,做出一副很正经端庄的姿态,“没听懂,席总能详细地解释解释?”
她的桃花眼里顾盼生辉,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晶亮,抿着的唇瓣都没能控制好,弯起弧度。
一阵湿咸忽而刮过的海风将她的短袖吹得鼓鼓囊囊,发丝凌风乱舞也挡不住她的璀璨生动,比炎夏落下的日光还要灼人。
席知恒握住她的一缕发,眸中浮起雾气,像是握住时光里的某个人,片刻才松手,敛起情绪。
凝视眼前耳根微红的茹景,伸手将她的头发捋顺,旋即欺身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“以你的智商很容易理解,女朋友。”
低沉醇厚的嗓音伴随着温热呼吸进入耳螺,茹景的脸不可避免的有点红,周身均是男人身上的冷杉味,她耳廓有点痒,心里更痒。
落在身侧的手有了动静,扯出他扎进腰间的衬衫,手指卷着,抑或不急不躁地玩着衣服上的纽扣,一颗两颗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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