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在酒店里的那一场争吵,以及和许梓萌有意无意的谈话,彻底清醒回神过后,她惊觉自己不知从何时起,那微不足道的好感似乎不仅仅是好感,俨然在朝着另一种方向演变,超脱可控范围。
她也不是不清楚,席知恒或许对她感兴趣,但那也是只是感兴趣而已,他这样的优质男大把人追着,不一定非得挂在一棵树上,所以在发生关系这种事情上她想得很开。
她又不排斥席知恒的肉。体,相反还很感兴趣,时间氛围又刚刚好,一切水到渠成,她又不会说哭死要活地求人负责。
成年人么,欢愉就好,讲究太多就矫情了。但人都是有贪欲的,一开始得到了,就会想要更多,譬如在睡过后她仍会忍不住地去想,睡了就没后续了?
潜意识里她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的,尤其是在连续几天里的没有联系后,她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,想要质问,又没有质问,却在酒店门口见到席知恒和其他女人在一起,构筑起的城墙轰然坍塌。
理智什么的不存在,被情感支配的行为,无论做什么都显得自己天真幼稚,无理取闹。
而女人过分在意男人身边除自己以外的异性,显然是对男人产生占有欲,这悄然占据心头的占有欲作祟,沦陷就真的只是时间问题了。
茹景无语地笑了下,在小鹤楼里蔺叶白说的那句,还真让他一语成谶,果然是乌鸦嘴没错了。
倏地,鼻尖嗅到羊肉串的味道,似乎近在咫尺,孜然、辣椒粉和肉味混合在一起,让人垂涎欲滴。
茹景侧眸看向身侧,沿着手臂分布的青筋自上而下没入骨节分明的手背和粗粝的掌心,掌心握有几串冒有青白烟雾的肉串和素菜。
秉持美食不能辜负,茹景抬手,伸了个懒腰,抄手毫不客气地拿过来,恨恨地咬了一口。
怎么想什么来什么,烦死了!
茹景不想和他说话,但俗话说吃人手软拿人嘴短,她清清嗓子,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:“怎么不见卫琬?人家难得放个假,就别压榨了吧。”
难得的假期,还要碰上自己的老板,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。
她嘴里叼着烤好的虎皮青椒,油汁随着她咀嚼的动作溅出来几滴不说,唇边也都是油星子和辣椒粉,虽说一点形象也无,倒也接地气。
席知恒盯着她吃的动作,微不可见地蹙眉,到后面见她吃东西都要咬得嘎嘣脆,溅出油汁,确认她是故意且不收敛后,幽沉双眸里光影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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