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谢谢景总监,”周永昌心有戚戚,面上虽丝毫不显,但肩膀不经意间地颤动暴露了他的紧张。
茹景全当没看见,回了句不客气后,行至席知恒的沙发旁,就着沙发的柔软把手坐下,双臂撑在把手上,巧笑倩兮。
席知恒拿着红桃A的手微顿,抬起下颚去看茹景,眉宇间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阴霾。
余光又去看了眼自己空出来的身前,已然没有了温热的体温和平视前方时视线的遮挡。
落日余晖的波澜壮阔景色一览无余,靠近了些是桌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扑克牌,再就是……空荡荡的胸膛,残留着一抹极淡的馨香。
席知恒看茹景的眼里多出几分审视,静静打量着她唇边上挂着的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弧度。
他眉心蹙得更紧了,面沉如水。
说话的语气也不多好,带了命令式的强迫,席知恒抿唇喊她,“过来坐。”
茹景撇撇嘴,“坐太久了,站会儿。”
连续坐了几个小时不说,坐在席知恒的腿上坐久了而并不是一种好的体验,她又不敢乱动,除了脖子以外的地方,皆僵硬得宛如雕塑。
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可以不用坐,她能自由呼吸空气,再也不用屏着呼吸,控制心跳。
她才不想坐回去呢。
偏生席知恒似乎不太乐意,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,重复着那三个字,“过来坐。”
茹景心里的腹诽都翻上天了,面上维持着职业假笑,无情出言道:“不要。”
席知恒眯起眼眸,盯着她凝神看了几秒,忽然撤回视线,语无波澜地转入另一个话题,“人都来了,继续。”
也巧,他的话刚落下,陈芸芸也从洗手间回来,在门口敲了一下门。
众人下意识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,就见到陈芸芸忸怩地站在门口咬唇,一副欲语还休的娇羞姿态。
席知恒也顺势扫了眼,很快就收回目光,语有不善:“不想玩了只管愣着,想走也行,现在就走。”
“长了双眼睛有什么用,还不是瞎。”
“……”
这突如其来的火气让众人飞快地从陈芸芸身上收回目光,笑呵呵地将注意力放在桌上,一本正经地继续打牌。
但食色性也,有几个还是不太能把控得住,视线时不时往陈芸芸身上瞟,手里的牌都忘了出掉。
陈芸芸就光顾一趟洗手间的时间,就换了个清纯玉女的风格,看得在场的公子哥心里荡漾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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